伍可謂是浩浩蕩蕩。

五個人、十件行李。且都是大行李,還不包括賀擎東事先郵寄的。

小李為此專門借來一輛小卡,拉上行李送一行人前往動臥車站。

小馮開著七人商務車。跟在小李掌舵的小卡後頭,好在這天晚飯吃的比較早,抵達車站時,有充分的時間辦行李託運。

清市那邊已經通知了賀遲風開輛大車來接,所以行李儘管多但並不擔心。

老爺子還沒坐過動臥,一路別提多新奇了。拉著大孫子問東問西,要不是時間到了要檢票上車了。老爺子提的問題足能湊寫一本《十萬個為什麼》了。

上了車廂,賀擎東拉著小妮子進了一間包廂,走進去之前指指對面:“爺爺。你和馮叔他們住這間。”

老爺子不由噎了噎。臭小子!這是嫌他煩呢還是嫌他這盞大燈泡?三人間住兩人,要不要這麼奢侈!

吹吹鬍子,扭頭和老馮咬耳朵:“老馮啊,車上要待一晚上這得多無聊啊。要不咱開個賭局玩玩?就賭那小子會不會趁機把我大孫媳婦給‘吃’咯……”

老馮聽得一頭黑線。真希望自己的耳朵能選擇性關閉,這樣就不用趕鴨子上架地下注賭大少爺‘吃’還是‘不吃’了。

那廂,被拉進包廂的禾薇,偏頭看看某人,忍不住問:“這包廂真被你包了?還是你給爺爺他們買票時,鋪位已經被別人買走了?”

“是我買的。莫名其妙插個陌生人進來,不爽。”

禾薇聽了一陣無語。動臥票,又是堪比飛機頭等艙的高等車廂。即便是淡季,一張床鋪一晚上兩千大洋也跑不掉。何況這會兒正值學生放假高峰期,最起碼得兩千四五百吧,這位大爺居然眼也不眨地買了個空鋪,就因為不想和陌生人同個包廂。

賀擎東被她的表情逗笑,揉揉她的頭,推她在沙發上坐下:“想吃點什麼水果?我去洗。”

“我來吧,你歇著。”還是傷患呢,禾薇按他坐下別起,然後開啟裝水果的袋子,一樣一樣往外拿。

有些是需要洗的,有些不用。尤其是那蜜瓜,來之前老馮都處理好了,削皮去瓤切成小塊裝在保鮮盒裡,外頭用乾冰袋裹著。

禾薇拿了盒大的送到對面包廂,讓老爺子他們睡前也吃點水果。結果被老爺子戲謔的笑眼迫地逃回來了。

“怎麼了這是?”賀擎東看她小臉紅撲撲地跑回來,微挑俊眉問。

“還不都是你啦。”禾薇嘟嘟嘴,嗔睨道。

賀擎東輕笑了一聲,拉她在身邊坐下,拿果籤叉了塊蜜瓜喂到她嘴邊:“好,都怪我,別惱了,吃水果。”

賀大少閒來無事就翻幾頁《追妻秘笈》,“媳婦生氣時怎麼哄媳婦開心”這一條早被他背得滾瓜爛熟了,三言兩語哄下來,本就沒什麼氣性的小妮子,立馬又高高興興地和他說話了。

果然,男人在這方面有著極其敏銳的感悟力,如同“沒有醜女人只有蠢女人”這句經典語錄,同樣的,這世上沒有不懂風情的笨男人,只看他夠不夠上心、夠不夠用情了。

小倆口邊分享脆脆甜甜的蜜瓜,邊聊天。

說到下個月即將參加的兩場婚禮,禾薇很是不解地問:“你二弟之前不是已經在軍部上班了嗎?怎麼突然又調去南城部隊要從基層做起了?”真要從基層做起,幹啥不一畢業就去?

賀擎東聽老爺子提過原因,大概是二叔怕兒媳進門後,婆媳大戰不斷,於是果斷地把兒子踢出了家門。南城離京都夠遠吧?而且沒個三五年回不來,等回來估計孫子都抱上了。有寶貝孫子打頭陣,婆媳間那把莫名其妙的戰火,總該消停了吧?

“……我也是聽爺爺說的,具體誰知道呢。不過你也看到了,曜南那媳婦每次來家裡,二嬸哪次不鬧地大家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