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他的頭頂冒出白煙。

“呵呵呵……”她搔著頭傻笑。

東方妮肯定現下在他體內奔流的絕不再是血液,全數換成怒火了。

“很好。”他倏地伸手,點了她三大穴道。“我要把你關起來,關一百年,一千年,這輩子你都別想再出來了──”虎兒瞪大眼睛,限制住她的自由,豈非比要了她的命還慘。

“至於其它的傢伙,我會給他們好看的,絕對!”

同一個時間,半座軍營裡的人都在打寒顫。是不是……天要異變了?

那些以為“狂虎將軍”的名號只適用於外敵的人,這回可是踢著大鐵板了。

自從打賭一事露餡兒後,營裡的操練比起平常,起碼嚴厲了一倍。

東方妮把所有的怒火全發在兵士將官們身上。一天十二個時辰,最少有八個時辰可以聽見他在怒吼。

兵士們人人自危,個個悔不當初。

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是:士氣提高了,見著東方妮就發呆的情況已逐漸改善。

這到底是虎兒的“辦法”生效?還是東方妮的雷厲風行大大減了他迷人的姿態?

誰曉得,反正虎兒都給關進黑牢裡了,那結局也沒人再有興趣去研究。

“將軍,你要上哪兒去?”大個子石威好不容易才取得東方妮侍從的位子,樂得寸步不離他身旁。

“不關你的事,你留下來,盯著拔營行動。”明天起,軍隊就要進入西夷國了,或許一月、或許三月才能再返,這最後一日,他無論如何想再瞧瞧虎兒。

“可是將軍,我是您的護衛啊!我得保護您才行。”石威就怕一個沒留神,侍從位子又要給虎兒搶了去。

“你的武功能比我行嗎?真要發生危機,到底是你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你?”

東方妮瞪他一眼,輕功一展,甩開他,朝黑牢方向行去。

前兩天,他氣正盛,不願見她,就怕一時控制不住,會傷了她。

捱了兩日,再挨不下去了,他發現自己竟會想念她?真是古怪得緊!

八年前迫不及待逃離她,怕的是她的胡鬧,終要逼得他失控。可在“狀元樓”裡,他一眼就瞧出她來,卻證明了心底始終沒能撇下她。

真知她所言,撿了就得負責?所以打十三年前開始,她就註定是他的責任了。

該如何是好呢?

這樣一個不同於凡人的小傢伙,拿她當什麼都不對!

黑牢在望,幽暗暗的牢房並未因盛大的日陽而減去幾分陰森。

幸虧他氣歸氣,仍沒忘了叮囑牢頭關照她,別教她餓著、冷著;否則一個健健康康的人直著進去,怕不出幾日就要橫著出來了。

“參見將軍。”牢頭對他行了個揖。

“你出去吧。”摒退牢頭,他在桌上拿了鑰匙開啟牢門。

“嗨!老爹,好久不見。”虎兒笑咪咪地對他揮手打招呼。

“你的精神倒不錯。”早知她非常人,他操個什麼心?

“還好啦!”她的屁股挪了挪。

“幹什麼?”

“這裡有跳蚤!”她隨口掰了句。

他眉一皺,脫下風衣。“拿去墊著。我會叫牢頭把牢房打掃一遍,順便拿著驅蟲藥來撒撒。”

“喔!”她點頭,接過披風,卻是覆在自個兒身上。

“怎麼?你冷啊?”

“有一點兒!”她徑自笑著。

他連鼻子都皺起來了。這牢頭,該打板子了,沒給她好吃、好穿的嗎?

“回頭我叫牢頭送你回威遠侯府。”

“放我自由啦?”

“換個地方關。”要給她自由,起碼也得等他打入西夷再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