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肝膽升寒的事情

“殺他需要理由?”聶冉遙像是聽不懂她的話一樣,做出一個像是聽見了天方夜譚的表情

“難道不需要?”傾城盯著他

“好~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他太醜了~”聶冉遙被她盯的看似妥協的慫聳肩

“滾——!”傾城徹底崩潰,這哪裡還是人話?就是妖精的話都算不上,這簡直就是鬼話,什麼叫長得醜就殺了,他到底當他是誰啊?就是天王老子想要殺了誰,也可不能說出這麼一個理由來吧?

看著頭都不迴向著念慈庵房頂上缺口爬去的傾城,聶冉遙收起了之前漫不經心的嬌坐嫵媚,再次認真的檢查了一遍地上的屍體,又從袖子就拿出一個精緻的白玉藥瓶,將藥瓶裡的白色粉面對著屍體滴了一滴,直到屍體在藥水的作用下完全被腐蝕成空氣,他才轉身朝著念慈庵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做事,從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過多的解釋,只能讓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化而已,尤其是對於傾城,他想要去保護,因為她身上有著他失去亦或是沒有的東西,是還債也好是報恩也罷,他只是不想看著那種與生俱來的單純再次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風,帶起他青紗綢緞淡紫色長袍的一角,衣帶飛絕華髮輕飄,月影下他的背影透著說不出的神秘寂寥

好不容易爬上屋頂的傾城現在房沿上看著被月光將影子拉得長長的聶冉遙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對於聶冉遙,她看不透他,如果說,對於她身邊的人她或許都看不透,那麼聶冉遙就是看不透裡的看不透

這個男人,他總是一副風。騷。露。骨擺出任人踩攜的無害模樣,可認真起來卻又有種別樣成熟的男子氣概

曲墨白說過,矛盾包含著一把無堅不摧的矛和一面堅不可摧的盾

那聶冉遙,他是不是就是這所謂矛盾的結合體呢?!

腦袋逐漸開始打結,傾城煩躁的撓了撓頭,太複雜的問題果然不適合她,不過太簡單的問題好像也不怎麼適合她……

低頭看著腳邊那個一人多寬的圓形窟窿,傾城心生哀怨,誰能告訴告訴她,這,這要如何下去?

就這麼站在原地盯著窟窿的傾城一直聽到遠處傳來的雞鳴聲,別無他法的她只能眼一閉腿一伸,直直的跳了下去

“好疼……”實實在在摔在地面上的傾城頓時眼冒金星,不過她知道,現在還不是喊疼的時候,揉著自己的後背她慢慢起身,正心思著要怎樣才能把上面那個窟窿蓋上的時候,就只見有人先行幫了她一把,已經將房頂上的磚瓦一片一片的開始往回蓋著了

無比驚訝的看著幫自己蓋房蓋的那個人影,傾城的嘴巴張成了O形,其實她很想開口問問現在在房頂上獨自忙活著的那個人影,剛剛自己跳下來的時候他為什麼不也幫自己想想主意啥的

不過她只是想想,並沒有問出口,因為她覺得人家既然能好心的幫她蓋蓋子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其他的,都是可有可無的

無聲的抬頭向還在房頂上摞的影人表達了一下謝意,傾城打了個哈氣蜷縮在地面上閉起了眼睛

在房頂上忙活的七藻透過縫隙看到已經閉上眼睛打算睡覺的傾城,眉角有些抽搐,這還真是照著瑾帝的話說著來的

開始聽到瑾帝說讓他晚上來著守著等著幫謹後安房蓋的時候,他就很詫異,有沒有國師送她回來先不說,就說他平白無故的幫她蓋房蓋她會沒有疑問或是顧慮?

誰知,聽到他的疑問,瑾帝只是勾了勾嘴角淡淡的道“你放心去就是,她不但不會問你是誰說不定還會謝謝你”

所以,七藻就這樣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在這裡等了三個時辰,當然,他也看到了聶冉遙親手殺死了淑美人心腹又被傾城誤解的那一幕,但是在這點上七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