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有些疼,可再疼,都比不上兩人試圖不曾有的愛情。

她沉默著,也因為他的沉默而有些不安。

這樣的安笙清,總覺得是生氣前才會有的表現。

胡亂想著,突然,被子突然被人扯走。

思寂怒了,回身一看,安笙清跪坐在旁邊,將那被子扛在肩頭,頭髮有些亂,逆光,她不知他眼神卻確定他在盯著自己。

“還給我!”

“我們被鎖在這兒,繼續冷戰無濟於事。”

“冷戰?”思寂坐起來,拽住被子的一端一邊扯一邊咬牙切齒道:“誰跟你冷戰,我們是要離婚!兩個人離婚前難道還一起喝喝茶曬曬太陽談天說地麼!我是腦子有病才會這樣!”

本來他還抓著被子,思寂剛說完,突然就覺得那邊的力道沒了,她一下子往後倒去。

剛摔下去,突然就見安笙清探身過來,雙手撐在兩邊,下半身壓著她,臉龐已逼近,鼻尖貼著她的鼻尖。

“李思寂,不是離婚。”

他外套已脫去,襯衫因為這姿勢,領口敞開,思寂能見他脖子的線條,在橙黃色燈光下,似籠了麥色的光澤。

“安笙清我警告你,有話好好說,你先走開!”

思寂試圖挪開,自己裹得跟熊似的,他卻好似一點不怕冷,而且一上一下,總覺氣勢弱了些。

剛動一下,他唇瓣順勢貼著她的耳朵。

“不管你清醒沒,都記著,暫時分開不是離婚,知道沒?”剛說話襠部突然遭到思寂膝蓋一擊,他立刻倒在她旁邊,眉頭緊皺,緩了會兒,直接伸腳壓著自己的膝蓋,再次靠近,也不惱火,雙手扣著她的手,笑道:“李思寂,我要是不行了,受苦的是你。”

太親近了。

思寂腦袋往上撞,想從他的懷抱裡逃開。

安笙清似乎預料了她的動作,唇瓣覆開。

他也喝酒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她唇瓣已經被他咬著,特別狠,也不知道為何好似蓄了怒火。

思寂心裡委屈,手腳並用要踹開他。

他們和以前數次一樣,溝通不了就動手,彷彿彼此不是相識多年的男女,而是對敵。

可這回,思寂卻覺得自己弱爆了。

“你他大爺有病打架為什麼脫了你自己衣服還脫我大衣!我警告你,如果想靠凍著我來贏,你就不是男人!”

“那請問誰剛才特意碰我那兒,嗯?”安笙清將她大衣丟開,說話時候唇瓣貼著她的:“比起我,你似乎更奸詐,直接用美人計?”

思寂抬腳想踹,無奈根本使不上力,卻能感覺他唇瓣在沿著自己脖子,唇齒並用地留下痕跡。

“我那是情緒激動就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誰願意碰你呀!”

說著說著,她語氣有些虛,只因兩人都只是穿著保暖內。衣,這樣一上一下的姿勢,她能真切感覺他某處的變化。

那樣堅韌而蠻橫,提醒著他此刻眼底慾念不是她的錯覺。

而他的唇瓣,已落在她鎖骨以下的位置,以她所驚顫的方式,一點點地留下撥人心絃的印記。

“安、安笙清……”

他們熟悉彼此的身體,很熟悉,所以,也明白何種方式能夠讓對方更歡愉。

而此刻的他,比之前數次還要溫柔,一點點地瓦解她心裡的倔強。

思寂鼻翼發酸,為他的舉動,也為自己阻止不了的感覺。

“安笙清,”她垂眸,這個角度能見到他高高的鼻樑,那種唇瓣落在自己面板上的感覺,因這視覺,令她聲音輕顫:“你不會想用孩子來捆綁我們的婚姻吧?”

話落,她伸手,關掉了床頭櫃那燈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