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呆。

之前夏亦涵跟她問起了白黎的事情,是在懷疑什麼了嗎?

難道說在山谷裡的時候,自己有跟他提到過白黎?

想到這裡,胡靈兒的眼睛亮了亮,這個也是很有可能的,若真的如此,那麼他肯定早就對白黎起了疑心,亦或者已經對她調查了個清楚。

或許,他現在已經確定了白黎和胡靈兒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會問自己是怎麼認識白黎的。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懷疑自己就是胡靈兒呢?

這些薰衣草,又代表了什麼意思?

將花湊近鼻尖聞了聞,此時的胡靈兒就好似一個初戀中收到男友贈送的鮮花的少女一般,嘴角揚起了一抹幸福而又溫婉的笑。

而那邊的夏亦涵已經到了桑容那邊,一進入房間,他就看到桑容滿頭大汗地躺在床上,神情極其的痛苦。

夏亦涵走到桑容的床邊坐下,關切地問著:“容兒,你這是怎麼了?”

聽到聲音,桑容睜開了眼睛,她動了動手想撐起來,可是卻渾身無力的樣子。夏亦涵見此連忙一把扶住了她,桑容順勢一倒,就鑽進了他的懷中。

身子微微一怔,夏亦涵正想推開她,可是桑容虛弱的聲音隨即響起:“我……我身上的傷口發炎了,所以有點發熱。”

“傷口發炎了?”夏亦涵欲推開她的動作微微一頓,低頭看去,正好看到了她裸露在袖子外的手臂上,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竟然重新裂了開來,紅色的血水和黃色的膿水混合著流了出來,觸目驚心。

夏亦涵心下一驚,連忙撩起了她整個袖子,然後又換了一個,卻見上面的傷口無一不是如此的,甚至都把她淡粉色的紗裙浸透了。

“這是怎麼回事?”夏亦涵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恐懼,“之前不是都已經結痂了嗎?怎麼會突然惡化了?”

桑容低了低頭,有點心傷地道:“我當時沒有告訴你,桑進德打我的時候,那鞭子上是浸了辣椒水的,所以……”

“砰!”桑容的話還未說完,夏亦涵一圈錘在了床柱上,整張床都微微晃了晃。

“該死的桑進德,我真後悔那天他來王府的時候,沒有殺了他!”夏亦涵恨得咬牙切齒。

用浸了辣椒水的鞭子鞭打犯人,不僅在受罰的時候痛不欲生,之後即使結痂了,也會重新惡化,反覆幾次之後,才能復原。

那是隻有在對付十惡不赦的犯人時候才會用的刑法,可是這個桑進德,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自己的女兒,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畜生不如。

“師兄,你不要這樣!”桑容一把抓住夏亦涵的手,心疼地看著他發紅的拳頭。

夏亦涵頓了頓,然後反握住她的手。

她的這些委屈,這些傷,都是為了他而承受的。而且還要瞞著他,甚至在明知道自己的傷口會惡化的情況下,還陪著他來到這裡。

他欠她已經太多了,多到讓他無所適從……

“容兒,那現在怎麼辦?”夏亦涵的聲音柔了些許,看著她那些傷口,心中一陣一陣地抽痛。

“我帶藥來了,只是外用的那些……”桑容垂了垂眸子,臉微微發紅,卻沒有再說下去。

夏亦涵神色微怔,他知道桑容的意思。

這寺廟裡都是和尚,而他帶來的那些人裡面,除了桑容,就只有沐婉如和小苗是女人了。

想到這裡,夏亦涵道:“我去找小苗來幫你上藥。”

說著,他正要起身,可是才動了動身子,就被桑容一把抓住,“師兄,我不想讓別人看到這麼難看的樣子。”

作為一個女人,當然不想讓別的女人看到自己全身是疤,並且流血化膿的噁心樣子。

夏亦涵能夠理解,可是不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