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的。

雷豹訕訕地跑進麻將館裡,挨個兒的處置那些傷員,周臣逸懶得再理會,走到歐陽若男的車子旁邊,敲了敲車窗。

“你幹什麼?給我滾!”

歐陽若男抬起頭來,眼睛腫得就跟葡萄一樣,一看到窗外的是周臣逸,隨即憤怒地喊叫了起來。

只不過隔著車窗,周臣逸聽不清楚歐陽若男帶著哭腔的話,到底說了什麼,他只是張了張嘴,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紙巾盒,然後用嘴形比劃了一句話。

歐陽若男有些愕然,一時沒明白周臣逸的意思,而當她發愣的時候,周臣逸已經揚長而去了。

歐陽若男咬了咬下唇,抽出紙巾把眼淚擦乾,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流淚的女孩,今天哭泣,完全是一時失控,但是現在情緒卻也發洩了出來,感覺清醒和冷靜多了。

歐陽若男沒有立即離開,也沒有去追周臣逸,而是凝神回想著周臣逸剛才比劃口型所說的那一句話。

“別哭了,我回頭帶你去抓壞人?他是這個意思嗎?”

歐陽若男喃喃自言自語,反覆地琢磨,周臣逸剛才想要表達什麼,而到了最後,她翻譯出了這一句最接近口型和動作的話。

“哼!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大惡棍,居然說帶我去抓壞人?當真有這種覺悟的話,乖乖伸出手讓我抓他不就足夠了麼?”

“混蛋,可惡的傢伙,不過是在耍我,嘲笑我而已!周臣逸,你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一定要把你治罪!”

歐陽若男想到這裡,就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重新振作了起來。

……

歐陽若男並沒有返回所裡,而是給宋清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宋清在哪裡,約宋清見面。

宋清道:“我正和我哥哥在家,正在等一個朋友電話,不如你過來吧?”

歐陽若男一想,宋楚在那裡也並不是壞事,當即答應下來,驅車前往宋清的住宅。

沒過多久,歐陽若男停下車子,敲了敲門,就直接推開了虛掩的屋門走了進去。

她雖然和宋楚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和宋清的關係卻更加密切,宋清的住宅她也早就來過多次,並沒有什麼需要客氣的。

“若男,你今天不是在所裡值班麼,怎麼出來了?”宋楚靠坐在沙發上,詢問道。

歐陽若男道:“所裡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兒,我出來轉轉,說不定能碰上案子。”

宋清笑道:“若男,不是我說你,別的警察都是巴不得天下太平,你怎麼盼著出案子?”

歐陽若男笑笑,道:“我可不認為天下能永遠太平,總會有人不遵紀守法的,恰好被我碰上,那就是最理想的事情了。”

說著,歐陽若男朝宋楚道:“宋隊,你不是執勤麼?怎麼也到這兒來了,該不會是偷懶了吧?”

雖然宋楚是副所長,但是卻並沒有什麼架子,在沒人的時候,歐陽若男和他之間還是比較隨意的。

宋楚呵呵笑道:“我可不是假公濟私,而是剛把案子處理完了,清兒就給我打電話,說有事兒要告訴我,妹妹叫到,我這當哥哥的還能說不麼?”

歐陽若男無聲一笑,也並不是在質問宋楚,在沙發上坐下,接過了宋清遞過來的紅茶:“謝謝。對了,清兒姐,你特意把宋隊叫過來,有啥事兒啊?能跟我說說?”

宋清笑道:“其實也算不上是多大的事兒,不過就是覺著要是不找人說出來,我今晚肯定睡不著而已,呵呵!”

歐陽若男聞言,倒也是生出了好奇心,不著急著要對宋清說出自己的事情了,道:“到底什麼事情啊,你把我胃口吊起來了,快給我再說說?”

宋清笑道:“其實是和周臣逸有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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