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聽見聲音後我收起了苦無,近身攜帶的三叉戟被我拿出來我在了手心。

草叢中一陣窸窸窣窣,綠色的葉子不時抖動幾下。我警惕地盯著那簇抖動的葉子,生怕從裡面跑出什麼怪獸來。

撥開礙事的草木,裡面走出來一個小男孩。

大約六七歲左右,和我差不多高,一頭金燦燦的頭髮像樹葉一樣散開,給人一種毛茸茸的感覺。

捷眉是也是金色的,他的耳頰還留了兩撮較長的金色髮絲。

男孩長相頗為清秀,透著一股女性陰柔的秀美。

最顯眼的是他那一雙如天空般澄澈的藍色水眸。因為是黃昏時刻,橙黃的暖色在青蔥的樹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光線稀稀疏疏散落在草叢中。

細碎的透過密緻的樹葉落到他的臉上,在光與影的交錯之中,夾雜著一抹奇異的水藍,那一頭金燦燦的發和金色的陽光混合在一起,使得他整個人顯得格外耀眼。

這是一個和太陽一般溫暖的男孩。但是男孩如陽光一般溫暖的外貌並沒有使得我放鬆對他的警惕。

男孩看見了我,便向著我走來,可還沒走幾步,他嘴裡就開始叫疼了:“痛痛痛……”他揉著剛才被摔疼的屁股,金色的眉毛全都糾結了在一起。

我依舊警惕地看著這個不知道打哪裡冒出來的男孩。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忍不住問他,手中的三叉戟在我手中自動形成了一種保護的姿態。

停止了叫疼的男孩轉過腦袋來看著我,他拿出一隻苦無對我道:“這隻苦無是你的?”

我的苦無柄上上被我刻了一個小梅花的圖案,我點點頭,證明這隻苦無的確是我的,而且,還有可能是我剛才無準頭射出去的那隻。

忽略掉最後一句心裡猜測,我向他伸出了我的小手,道:“還給我。”雖然說我現在的苦無是漩渦妹子買的,但我還我不想去忍者武器店再買多一隻,但定製一隻苦無的價格可不貴。

“不行。”對方卻把我的苦無給收了回去。

“嗯?”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他。

男孩湛藍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的眼睛,“要把苦無還給你也行,但你得先向我道歉。”他說的極其認真。

“為什麼要對你道歉?”我對他眨眨眼睛表示不明白。

“剛才你這隻苦無差點就射到我了。”男孩表情很是鬱悶地道。剛才他正在樹上睡美覺,結果一隻苦無就突然略過他的發隙,要不是他瞬身斜了斜腦袋,估計這會兒他的腦門上就會插著一支苦無了。

“那個……”我有些心虛地閃了閃神。咬牙,絕對不承認剛才那隻毫無準頭的苦無是我射出去的,因為實在太丟臉了。

定了定神,我斜眼瞄著他的臉道:“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活蹦亂跳的就證明沒有受傷。“快把我的苦無還給我。”我咬著牙對他攤手。

聽我這麼一狡辯,豈知對方卻更不願意了。

現在他的確沒事,要是剛才真的被我射中了的話那他就慘了。細薄的唇抿了抿,道:“你不跟我道歉,我就不把苦無還給你。”男孩扁嘴,他把我的苦無藏在了身後,大有就是要和我槓上了的意味。

你日啊!我瞬間就怒了。

想想我穿到家教的那七年時光,雖然說父母也很寵愛我,但是有哥哥六道骸在,有誰敢欺負我呀,更別說是要對別人道歉了,從來都只有別人對我們道歉的份,當然,打架這麼不淑女的事情一般都是哥哥做的,我只會在一旁為他加油。

揮出去的三叉戟對上了男孩的苦無,也就是我的苦無,兩種武器相碰,頓時發出了一聲銳利的響聲。

“喂,你幹嘛突然打我?”男孩站在幾米遠開外,手中拿著苦無很是不解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