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放心,我明白。咱們關起門來怎麼說沒關係,要訓要教是家事。到了皇祖母那兒,有宗親有族裡的長輩,橫豎咱們不能拆她的臺子。”顧雁歌衝蕭永夜一笑,要他放心,她本就是去看戲的,眼巴前的三姨娘還有戲要上,二姑娘就是那根草,不能打二姑娘這根草,免得驚動了三姨娘。

蕭永夜想的是,顧雁歌從小嬌慣了,這事放在別人身上沒事,可二姑娘得罪了她,眼下瞅著機會,肯定不會放過二姑娘去。

他哪裡知道,顧雁歌不過拿這個當一場戲而已,把不順眼的人一掌拍死,不如看著人一點點坑死自己,這不是有意思得多麼?

馬車駛進宮裡,道上的雪掃的乾乾淨淨,顧雁歌領著扶疏和淨竹下馬車,特意繞到花園裡看了眼。只記得記憶力,御花園的幾株古梅是開的最好的,每每都是臘月下旬的時候開,能開到正月初裡去,最是喜人了。

繞了幾進廊子,雕樑畫棟飄著彩畫的屋簷,因著臨近新娘了,已經掛上了硃紅的大燈籠,再和梅花一映襯,更是顯出一番年味兒來。

想著太皇太后也喜歡梅花,就特意讓扶疏和淨竹在廊下待著,自己去梅林裡摘了幾枝。正捧著梅花回身的時候,碰上了來京裡上歲禮的忱王,忱王笑的嘴都咧到了腦袋後面去,穿著一身玄衣,走著暗紅的繡線,也顯得喜慶極了:“雁兒,有沒有想哥哥我?”

這滿是高興的聲音,讓顧雁歌也不由得跟著笑,這人就這麼自發自動的把自己升級為哥哥了,倒真會給自己找位置:“想。闊科旗的乾酪、乾果我都好久沒吃到了。”

“大雪封了路,送不過來,好不容易前段時間天好一些,就趕緊來送歲禮了。知道你喜歡乾酪,我給你帶了,已經讓人送到王府裡去了。”再見顧雁歌,忱王自己都不知道心裡啥滋味兒,當初走的急匆匆的,也是他自己有些承受不了,現在自以為擺正了位置,其實心裡也還是放不下。

把滿懷的梅花遞給扶疏,看著忱王問道:“我去見皇祖母,忱王兄要不要一道去?”

“你趕緊過去吧,那些個事我可不摻和。”他不在京城,可京城的事兒他葉門清。

“那好,回頭給忱王兄接風。”顧雁歌拉著丫頭走了幾步,忽然想起又回頭說,“王兄要準備份厚禮,三回和三變出生的時候你可沒來,這見面禮可不能少。”

“少不了你的,跟著咱妹夫過日子,倒是學會持家了。”

“賢婦嘛!”

忱王看著顧雁歌繞過了月亮門洞,眼神卻久久沒有收回來,鬧不明白什麼感覺,總之是不大好過,心裡像堵著什麼似的。

顧雁歌要說不知道忱王的情,那是假的,只是她可沒想到自己嫁了蕭永夜,忱王還放不下。尤其是聽說,闊科旗汗王正在上請議婚,就等著議婚後把汗王的位置傳給忱王。

捧著梅花進了太皇太后殿裡,穀雨青和谷家族裡的長輩們早就過來了,顧雁歌先行了禮:“雁兒給皇祖母請安。”

“雁兒可來了,過來坐。我的曾外孫子呢,怎麼不帶來瞧瞧哇。”人老了,就越喜歡見孩子,透著股子生氣嘛。

“皇祖母,天冷就不抱過來了,等過幾天雪化了,再進宮來給您瞧。”先回了太皇太后的話,這才衝著旁邊谷家的長輩們稍稍低了低身子,算是見了禮了。

扶疏把梅花捧給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一瞧就笑了:“還是雁丫頭貼心,才想著讓人去折,沒想到這就捧到眼前了。這是扶疏丫頭吧,瞧瞧,都長這麼大了,明年給你許戶人家,對了,谷家可有合適的兒郎啊,這扶疏丫頭和淨竹丫頭,都是官家女,早年侍奉過我,都是貼心的。”

谷家的長輩一驚,這是個什麼意思?顧雁歌也懵了,太皇太后這是唱的哪一齣?

正在谷家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