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都在邊關了,要是京中再沒個人坐鎮,你想想會出什麼事。老顧,要不然咱們換換,你留京城我去邊關。”

顧次莊一揮手道:“得了吧,哪有這美事。”

顧雁歌見二人敘完了舊,這才慢慢騰騰的開口問道:“哥哥,邊關一切都好吧,承憶可還習慣。”

顧次莊看了看忱王,又看顧雁歌,忽然覺得忱王現在出現在京城,是個很值得細細思量一番的事情。一邊想著,一邊也沒忘了要回顧雁歌的話:“哪能不習慣,這小子待遇比我高,一直跟在蕭將軍身邊,有蕭將軍親自教他,你可以放心了。”

三人坐一塊說著話,顧次莊就不明白了,顧雁歌怎麼會叫上忱王一塊來,幸好沒過多會兒,皇帝派出來的人找上門來了,說要皇帝召忱王進宮,忱王這才起身去了宮裡。

忱王走後,顧次莊拉顧雁歌到一邊,低聲問道:“你今天怎麼和忱王一塊兒來了。”

顧雁歌回望了眼院門口笑道:“忱王是在跟上遇見的,聽說我來拜訪你,於是就一道兒來了,怎麼哥哥好像防備著他似的。”

“我哪會防備他呀,是蕭將軍有信兒讓我單獨帶給你,而且要我跟你說,這京裡的事,不要陷進去太多,有些事大約你是猜到了,但是還有很多事,是你想都不曾想過的。”顧次莊也問過什麼是想都不曾想過的,但是當時蕭永夜的臉色很陰沉,他也壓根沒敢再問下去。

顧雁歌看了信,開始皺眉,皇帝要撤謝君瑞,這究竟是為的哪一齣?是演給人看的,還是真要撤,皇帝的心思果然不好猜。顧雁歌搖搖頭,也不打算多猜皇帝的心思,合上信扔進了水缸裡,墨跡一點點暈開,不多會兒就暈成了一團墨痕沉入不底被魚爭搶著。

“哥哥,你說我現在如果去邊關合適不合適?”顧雁歌本來一直是不想去的,可是現在她冥冥覺得,這是一招能打破這京城局面的棋。

顧次莊倒沒想這麼多,本來就是個腸子直的人,難得的這回動了這麼多彎彎心思,顧次莊還只當顧雁歌是想去見蕭永夜,於一臉壞笑地道:“雁妹妹,你想去隨時去啊,你可不是旁人,你爹的安葬在那兒,再說那有將軍王邸,你要去那還不是說句話的事兒。而且,十月底就是祭日了吧,要不你跟我一塊去怎麼樣?”

顧雁歌抬頭看了顧次莊一眼,這人忒是沒心思,想得也太簡單了,這個時候皇帝能不能讓她去還兩說呢!不過藉著恪親王的祭日,可能也不會太困難:“行,趕明兒我跟皇上說說,最好呀能讓太子或哪位皇兄陪我一道去,這時候太子親自祭拜,想必很能舞士氣。”

顧次莊眼睛一亮,一拍桌子道:“是啊,雁妹妹,這想法好,我們怎麼沒想到。你坐著,我這就進宮跟皇上說去!”

顧雁歌連忙拉住顧次莊,拽著他坐下,嗔怪地道:“哥哥,這事兒不應該你去說,你覺得你在皇上面前有多少分量,能抵得上瑞王叔一半麼?”

顧次莊本來還怨顧雁歌拽著他,這樣一聽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這話他去提確實不合適,不是分量的事,而是這類的事他沒資格去提,得是宗親府來說才合規矩:“是我衝動了,我不是也擔心著戰事嘛。唉,真希望不要打什麼仗,邊關的百姓多難啊,白天不敢上街,晚上不敢睡屋子要睡地窖。我以前也不是沒上過戰場,卻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場面。想起來我還算好的,蕭將軍才心思重呢,見天不著睡,操心戰事也操心著百姓。”

顧雁歌聽了這話嘆息一聲,卻不由得有些疑惑,問道:“蕭將軍不是常勝將軍嘛,百姓們見了他去,應該安心才是啊!”

“誰說不是呢,入城之後百姓們倒是安心了,蕭將軍就更擔子重了,本來戰事就壓著人喘不過氣來,這民心一壓下來,就更喘不過氣來了。雁妹妹,看來這英雄啊,也不是誰都能當的,像我這樣的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