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蕭奉申彎腰一行禮:“微臣見過大公主,大公主千歲。”

“起吧,這是內院,別臣啊臣的,這兩孩子眼下剛能把人叫順溜,你去浮江的時候他們還人事不知的,眼下正好認認你。這戴白裘小帽的是弘璋,戴花狸帽子的弘琨,兩兄長得太像了,也只好先讓你從衣著來區分。”顧雁歌想想這也稱,兩孩子越長越大,從前一個懶得睜眼,一個巴不得翻上爬下,隨著長大倒是沒那麼明顯了,以至於有時候不仔細看,連她和蕭永夜這做親爹媽的也會弄錯。

顧雁歌說著又讓兩個畢業班給蕭奉早見個家禮,其實孩子的家禮,無非就是承便的拱拱手,還是由嬤嬤幫著完成的。

蕭奉申明白這兩孩子身份大,也沒讓兩孩子把禮做全,又回了禮。兩個孩子沒大人那麼多心思,好不容易見了個生人,模豎著蕭家這三兄弟,多少都像他們的老爹,所以弘璋和弘琨看著他們這瓣任的三叔,也不見怯,反而是親親熱熱地叫一個一聲來叫著:“三叔,三叔……”

兩孩子折騰了會兒,就被嬤嬤抱下去了,顧雁歌便留蕭奉申喝茶,其實這也不是真留,人也看過了,茶也早喝過了,這會兒工夫就該告退了才是。可蕭奉申沒有告退,反而有欲言有止的意思。

顧雁歌也不問,省得自己上鉤,可不是她不問人就不是說的,蕭奉申在一旁站了會兒,還是決定硬著頭皮說:“大公主,浮江其實就是謝君瑞和那位江姑娘流放的地方,浮江地廣人貧,特產也不富庶,他們在那裡倒是吃了不少苦頭,不過這謝君瑞聽說津洲王兵敗自盡後,第二天也……至於那位江姑娘,到了浮江後就身子不大好,我回的時候,已經只剩下半口氣了。”

這……忽然怎麼又說起謝君瑞和江杏雨來了,這人她還真是有日子沒想來了:“那麼,你提及這件事,是為什麼什麼因由呢?”

“是這樣的,兩人犯了在您和恆王爺的手裡,那頭連個收殮的人都沒有。我這也是想問問,我這是不是可以安排人,給他們修個墳,葉落歸根,人死歸塵,總該讓他們入土為安才是。”蕭奉申在浮江這差不多一年的時光裡,培養得最勵的就是同情心,浮江是個連飯都吃不上的地方,而蕭奉申是個蜜水裡泡大的。他其實從來不知道人可以過得那麼苦,他所有的同情心和憐憫之情,以及體諒他人的胸懷,都是從浮江學到了。

對於這事,顧雁歌倒是無所謂,本來就是人死燈滅,而且流放以後,她也從前沒去為難過。其實只要人不犯她,她也沒那閒工夫去招惹 別人的是非:“當然可以,人死為大,就按你說的去辦吧,不要耽擱了。”

不過想想還是有些感慨,這一對曾經把她折騰了個夠,如今竟然都過身了……人生倒真是無溶點啊!

等蕭永夜回府,顧雁歌把蕭奉申的話給他一說,蕭永夜也笑得滿臉開花:“雁兒,總算咱們周圍還是知事能行的人多,老三能這樣,也是我蕭家的福祉。”

“誰說不是呢!”

是啊,誰說不是,蕭家有人頂著,就算以後他們走了,不管是蕭奉節還是蕭奉申,就眼下的表現,庶子也照樣可以繼續家業。

顧應無的婚禮過後,很快就是春節,顧春芤過得極快,陽春三月天的時候,處處一派新氣象,而顧雁歌現在是床都記不來了。眼看著肚子越來越大,翻個身都困難,只好天天仰躺著。

“娘,生妹妹。”

“不,要弟弟……”

這兩人的例行事,天天照此來上若干回,也不知道早已經定好了性別,不是她想怎麼生就怎麼生的。嘆口氣看著兩兒子,心說,你們倆慢慢吵吧,反正吵也沒用,現在誰不知道是生個什麼。

不過她有種預石壁 ,肯定不是男孩兒,這回極其有可能,是個小小兒。

等到了日子,這孩子還不見有要出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