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青蔥秀指間,星點開始脫離而開,飛向那條寬闊的溪,而就在飛躍的過程中,星光變得愈發明亮,從螢火之光變成了一顆玉盤那般大小的月光,隨之又變成了一顆像是石磨那般大小的光球。

光球飛躍了寬闊的溪,飛過了那飄蕩著的蘆葦叢,剎那之間,沒入了對岸的那片深色中。

嘩的一聲!

一道耀眼的光柱從對岸升起,光柱沖天而上,像是一道流光,直直想夜空行去。

師姐淡漠的看著這道銀光,看著銀光消散於不見,隨之輕輕轉身,走向之前盤坐的那塊草皮上。

她盤膝而坐,美眸對月而望,心中平靜如水,而就在她收回目光後,不禁又是秀指一點,眼前那早已熄滅的火堆便再次被點燃,燃起了熊熊烈火。

“天快亮了!”林易輕聲說道。

他自溪邊洗手回來,將手放置自己的袖口擦了擦,擦乾了自己溼潤的手,便坐於火堆旁邊,深邃的雙目靜靜看著火堆裡所閃耀的火焰,面無表情。

師姐聞言,秀眉微蹙,她緘默了許久,緩緩說道:“天亮了,我們就走!”

……

……

某座城池繁華的城池內,一名看似書生般的青年男子於街上行走,他背上負有一把利劍,看起來便如一名劍客。

青年臉上長得眉清目秀,儀表端正,兩縷青絲額前垂掛,只不過在其清秀的臉上長了一雙丹鳳眼,而這雙丹鳳眼,不禁又使其看起來多了一分戾氣。

街上行人匆匆,來往過客多如牛毛,青年不識身邊這些人,而他更不屑識得這些人,彷彿只要他身於大街上,便孤傲如星宇,無人敢向他靠近。

他負劍而走,腳步平穩而輕盈,每一步落下都是規律,像是精心算計過一般。

人們看著他走過長街,看著他逐漸走出這座繁華的城池,然後步步遠去,離開官道,走向下一座不知位於何處的城池。

青年便是這般走動,一直走,一直走……

他走過了無數的長街柳巷,走過了碧綠青蔥的青山四野,走過了靜謐流動的河面石橋,但卻始終不曾停留過,仿若前方的路永無止盡,而他亦然帶有決心,帶著背後的那把劍,不斷行走下去。

某日,青年又穿過了一道城池,走到了一片平原。

平原的另一頭是一片茂密的叢林,叢林裡面鳥語花香,青年見此,臉上面無表情,其腳下步伐更是不斷,他逐步走進叢林,穿過了一顆顆叢生的樹木,但就在青年就要走出密林看到光明之時,一片幽靜寬闊的湖泊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湖泊幽藍如明鏡,第一次擋住了青年行走的去路,也擋下了他匆匆而行的腳步。

青年停下身子,眉目微蹙,他看著眼前這片寬闊而清幽的湖水,低頭緘默了很長時間,直到許久後他才重新抬起頭顱,雙眼直直看著湖泊的另一岸,而且戾氣的丹鳳眼裡,眸光愈發明亮起來,恍惚間看見了什麼值得他去做的事。

於是,青年堅定下了心中的信念,便再次抬腿向前走動,雙腳直直的踏步走向了湖面,而正因為他不顧湖水輕柔的踏足,下一刻裡,神奇的事便悄然發生了。

湖水被青年的雙腳踩踏,沒用一絲掠動,彷彿在此刻的湖面上,有著一成厚厚的堅冰平鋪而成;但只有青年自己知道,他的行走無需堅實的地面,也無需什麼厚實的堅冰鋪面,因為他要行走的地方,哪裡都可去得。

青年在湖面上走了許久,腳步依舊輕盈,自始自終都沒有掀起半點水紋波瀾,不過由於這片湖面本身實在寬廣無邊,故兒使青年走了很久也沒能走到盡頭。

時間一晃而逝,就在青年的這般行走下又流過了半日,而湖泊的另一岸,已然可以被其眺目望清。青年見此,臉上沒有出現笑容,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