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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一邊看著自己手上那也許已經幹了的,也許也還沒有完全乾去的血跡。
他接著說,“她已經不再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天真善良的小玉了。”
“那那件事?”她大伯母訕訕地問了一句。
“就那麼辦。”
那時候她並不知道他到底是會怎麼做,甚至連他說的要把她嫁出去都給忘了。她雖然知道她不會只是隨便說說的,但,她已經全然不在乎了。
她還是在那棺材邊睡了過去,雖然似乎並沒有睡了多久。夢的內容她已經記不那麼清楚了,只隱約的記得裡面是有譚子的,而且還又做了一次他們之前做的那事。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當那些要佈置棺材的人叫起她的時候,她覺得更加地疼了。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後悔的,倒是一直還在想著那個不知道已經去了哪裡的男人。
“我是親眼他們將那一個個透著寒光的棺材釘給一個個地釘上去的,對我來說那每一個釘子就好比一個個都是釘在了我心上。讓我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的是,那時候我竟然出奇地平靜,眼前的那一切在我看來就好像很多年前看一場沒有感覺的黑白電影一樣,我都懷疑那時候的我是不是還活著。”她說的這句話倒是讓張馨覺得很恰當,那種狀態雖然在生理上說出是肯定活著的,可是,她卻已經沒有了感覺,她那時個人的感覺大概就是一個會動的植物人而已。
當全部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完畢之後,便是下葬了。
她記得這次來送的人比上次要多了不少,畢竟她們川家在那裡也是一個最有權勢而且也十分和善的家族,沒少做好事。那些人她大多都是認識的,只有極少數的人沒有來,差不多整個小鎮的人都來了。
按照之前的規矩,安葬自然是會去鎮上繞一圈的,然後再進去選好的墓地。
鎮上的人基本上都再了送葬的隊伍之中,所以,街邊其實基本上也沒有什麼人了。
她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那些人,在那些人裡面有一個穿得還不錯卻又看起來有點呆的人讓她注意了那麼一會兒。那人和他二哥差不多,也是那麼瘦弱,弱不禁風的樣子,那麼大一個人了卻還咬著一個棒棒糖,很大的那種。而且,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她同樣沒有見過的婦人,有幾分姿色,卻也有了一定的年紀了,一隻手拉著那男孩,一邊不斷地給他擦著臉。
當他朝他們望去的時候她看到川小強也朝那邊望去了,而且臉上還帶著一種莫名的笑意,那人也回笑了一下。似乎他們之間有著某種默契。
這不禁讓她感覺覺得之前的那兩個人噁心了,不由得往地上吐了一口塗抹,然後又離川小強更加遠了點。
手中的遺像此時顯得更加地冷了。
正當她走出了好幾步,便聽到身後有人連呼了幾聲姐姐,果然,當她回頭的時候,剛剛那個男孩正一邊舔著手中的棒棒糖一邊朝她那邊笑著。他竟然連聲音都顯得那般幼稚。而她也很清楚,那裡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孩。
她在心中叫了一句白痴便沒有再去看那邊了,也不知道那兩個陌生人是不是還會繼續送死者一程。
死了的人很多,但已經準好了遺像的卻只有她的祖父母。
在家中,她與川小濤的關係最好,其次便是和祖母的關係最好。之前的這個遺像她就覺得十分蒼涼,現在看起來,更是多了幾分悽慘在裡面。
她並不想看到譚子也在那人群之中的,然而當她仔細看過一遍真的確定了譚子並不在的時候,她的心中竟又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失落來。
經過一個小時的轉悠,他們終於來到了那個剛剛修好主體的園陵。那並不很大,一百來個平方而已,大概是用那種常見的紅轉頭碼的圍牆,又一個入口,入口處還裝了一扇門,木閘門,看樣子只是臨時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