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會影響到什麼程度,現在還輪不到阿朵自責大意,也輪不到阿朵認為自己過於驕傲,都窩囊到要闖入刺史府,自己還是執意要闖,既然要闖就得不怕這箭頭的傷害,天難地難,難不過人與人的自相殘殺,阿朵心想別讓我知道是呂光還是姚興哪個是主謀,遲早還給你們,要殘殺我就和你們一樣,關標今日送上門來,苟且存了他的性命,他雖然有害但只是一個蟑螂,蟑螂是殺不完的,阿朵一不高興就要殺猛虎,殺掉坐在虎皮上的大王了,別說一個呂光或者姚興,就算是苻堅和司馬皇帝,他們要是主謀就殺掉他們,窩囊的殺氣有多麼厲害,阿朵想自己原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哪裡是什麼導遊生,預備黨員還有拿機票拿獎金回家過年的導遊師,這個時代的人物阿朵是有資格給他們做導遊,指導他們往哪裡去發展,在什麼事情上自我約束。皇帝不約束自己,那就得要軍閥約束自己,軍閥不約束自己,退而其次最少也得大臣來約束自己,呂光就是這樣,裴元略也同樣。傷口不管了,最後就是養足精神明日大幹一場,寇謙之應該能夠配合,沒有問題,左靠就別浪費他了,以後用在點子上更好,阿朵忽然覺得像有人在唸著自己,感受到一種異樣的關懷,是什麼關懷阿朵不知道,阿朵想一下,哦對了,是保洞哈和排日打在唸著自己吧,說不定烏基朗達也正在唸著自己,自己有這樣值得他們念著嗎?

他們都只是歷史上的無名的小卒,在漢人的史書中連無名小卒都不是,這一晚阿朵想到披頭散髮紋身叫梟的場面,他們部族不是這樣的人,漢人說他們部族披頭散髮紋身怪異,就是不開化不服王化,可是阿朵就是這樣的人中間的一個,阿朵可沒有紋身過的經歷,她古代今天的家人和部族都沒有紋身怪異,相反是開放社會里美容行業的一個現象而已,那些漢人裡的野心家們,他們才希望部族紋身怪異不是,希望他們永遠都是巨樹族的族人,沒有自己的地址,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阿朵知道的部族裡,只有巨樹族的族人才有紋身,別的部族一律沒有,現在就是悉南彡接管部族以後,也不一定會輕易地就改變巨樹族自古以來的習俗了吧。

現在阿朵一想到巨樹族的時候,就會揪心不已,彷彿自己就是巨樹族的一個普通的族人,她要做也是做巨樹族的發言人,在那山林起伏獸影出沒的地方,自己是一棵樹,是一條小溪,是一塊岩石,李焉隊伍裡學著說壯壯壯計程車兵們應該動身前往五尺道去收復周仲孫佔有的領地了吧,收復自己的家園,建設自己的家園,益州寧州,阿朵的心思永遠都最在寧州上,熟悉梁州的左靠一家現在加入到這個行列中來了。

勾老,勾波鳩王,這個老苗王,阿朵今晚覺得就是應該叫他做苗王,他就是自己的伯伯一樣,代替已經戰死多年的伯伯來指揮部族反抗暴政,加在部族身上的枷鎖應該扭斷,大家都來過日子,生意紅火,小日子開開心心,不會因為某個大人物一句話就提心掉腦袋,自己不僅代表山裡的各個部族,還代表現代中那些在各個工地上出賣苦力的叔叔阿姨們,他們心裡的話可以透過歷史來傳播,要是不能傳播,那就不如沒有歷史。是阿假和阿孃在唸著自己不,他們知道自己正在成都,也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事情,讓時代進步,讓自己自信,阿朵這時候不再有窩囊的念頭,窩囊是野心家散佈的,謠言和謊言滿天飛,拿生命和人頭做交易,阿朵想,嘿,叔叔阿姨們,我給未來的你們復仇。

復仇是需要力量的,阿朵明日有了寇謙之這個幫手都行了,那麼多能夠幫助她的人她都沒有帶來,只是因為此事的危險和不可預測,送鳥銃本來沒有危險,阿朵知道危險在於野心家的野心裡面,被千千萬萬彭老漢那樣在成都不得生計的面孔給藏掖著,相反他們也代表著比阿朵可以動用的更大力量,藏掖在最裡面的最陰險的面孔,最後終將在人的分辨中露出原形,孰是孰非,真理不再少數人一邊,那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