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上,白展雄濃眉緊鎖,眼神犀利地回頭一瞥:“這小騷龍,模樣倒不錯。要是吃上一口,一定美味無窮。可惜太厲害,還是罷了,一個不好,把老命搭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唉,只是本尊的燕姬呀,才收了幾日,就白白送走了。”

白展雄說完,調轉身形,疾步而上,很快消失在小徑上方。

一個時辰後,白景玉和鈺豐子雙雙被丟擲,二人都形同光豬,白景玉袒胸露腹,褲衩一件;鈺豐子身上掛著一件破敝的灰色法袍,髮髻鬆鬆垮垮,被一根半尺長的髮簪彆著。

這二人方一站定,瞬間就發現了對方的存在。

“鈺豐子?想不到你也出來了!怎麼,被雷孽龍榨成光豬了?”白景玉皺眉說著,五指成爪,悄然往雙臂中灌注著不多的靈塵。

“嘿嘿嘿!景玉兄,看你這模樣,似乎比本道好不了多少。老道推測,你身上所有寶物都被榨乾了。”

“哼,是又如何?咱們彼此彼此,你區區一個州府散修,白某乃北威門核心弟子,你有幾成勝算?”

白景玉話音未落,單爪急探而出。手爪幻化成一條五尺白龍,直撲鈺豐子面門。

一把灰色長匕突然出現在白龍來路上,灰色長匕只微微一展,就如切瓜砍菜般削去了白龍龍首。長匕所過,附近數丈空間,一片扭曲,就連不遠處的紅色宮殿也晃動了數息。

“啊!”白景玉慘嚎一聲,駭然跌倒在地,左手手掌鮮血淋漓,五指已去其三。

“通天靈寶?你怎麼還有通天靈寶?”白景玉臉色蒼白如紙,看著鈺豐子手中的那根髮簪,情不自禁顫抖起來。

“哈哈哈!景玉兄,老道是州府散修不錯,但你也不打聽打聽,老道又稱藏寶王,藏寶手段天下無敵。這枚髮簪,只要別在老道頭髮上,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鐵棍,但一旦離開老道頭髮,就是一件貨真價實的通天靈寶,即使化神修士也無法窺破。如何?景玉兄還要嚐嚐被老道斬手的滋味嗎?”

“不了,不了!鈺兄請走,您請走!”白景玉閃身而下,堪堪站在懸崖邊上。

鈺豐子瞥了一眼戒備有加的白景玉,露出戲謔的笑容:“老道可以走,但是你必須留下一點東西。”

“東西?鈺兄,白某已經是光豬,除了這條命,還有什麼?你真把白某逼急了,白某自爆法軀,跟你同歸於盡!”白景玉齜牙吼道。

“咳咳咳!你的命老道不感興趣,但是你那條褲衩在雷霆中沒有毀去,看來質地不錯。老道正好沒有,脫下來吧,老道就不嫌棄你了,嘎嘎嘎!”

“褲衩?!”白景玉狠狠嚥了一口唾沫,低頭看著身下一片破敝,渾身激靈了一下。

“怎麼?要命還是要褲衩?”鈺豐子輕輕擺了擺手中的長匕,老臉瞬間耷拉下來。

“唉,算你狠!”

白景玉咬牙嘆息,極其鬱悶又無奈地褪下了僅有的那件寶物。

第五道上,在米玉蓉走後兩個時辰,武子豐也站在小徑上,只是他身上的法袍居然沒有多少破損,還步履矯健,彷彿沒有受到多少雷霆的影響。不多一會,獅中紀臉如死灰的趴在小徑邊上,丹田一片渙散,不過情形還不算糟糕透頂,調息大半刻後,也慢慢站起,一步步往山上行去。

居中的一間密室內,戰紀握著手中的玉劍,不斷劈開一條條威能不俗的三色雷龍。兩天來,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劈出了多少劍,丹田內早已虧空,元嬰疲憊不已。雖然沒有什麼損傷,但是無窮無盡的雷龍,令他心神俱顫,隱約感到一雙冷漠的眼神在注視著自己。

“戰老伯,你累了嗎?”一聲甜美聲音傳來,進入戰紀的識海,有如驚雷。

“雷孽龍?你是雷孽龍嗎?老夫金靈根,並不是雷靈根修士,你為何禁錮老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