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就站在他身邊。赫連恆君伸出手想摸摸景嵐的頭,景嵐卻突然退開了,防備地看著他。赫連恆君心中一精,孩子果然不願意認他,對景嵐而言,他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景嵐遙遙地看著赫連恆君,看著他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相貌,即使心裡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皇帝真的是他的親生父親。

赫連恆君失落地低下頭,嘴唇動了動,輕輕地說道:“孩子,你是我的孩子,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你騙人!”景嵐大吼一聲,眼中已經蓄滿淚水。“如果你是我的父親,為什麼我從生下來就沒有見過你?為什麼娘從來不告訴我?你不是我的父親,我不是你的孩子,不是!”景嵐大哭著奔出去。

赫連恆君向後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

“嵐兒!”蓓奴急喚一聲,看了看眾人,追了出去。

赫連敏扶著赫連恆君,看了景習幕一眼,什麼也沒說。

赫連恆君苦笑著搖搖頭,把目光轉向跟在景習幕身邊的景林和景心,他們就是雲漣和景習幕的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他孤獨的十年問,景習幕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想到雲漣此刻重傷,赫連恆君心裡又是一陣柚騙。如果可以,他願意用他的性命換回雲漣。沒有云漣的他,至始至終,都是一具行屍走內。

內屋一名老大夫渾身是血地奔出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看了眾人一眼,急切地道: “皇上, ‘雷昭客’身上的劍已經拔除了,血也止住了,只是只是 ”

“只是什麼 ?”赫連恆君急得大吼。

“只是‘雷昭客’體內有一股炎陽保命,但是現在孟大人要對‘雷昭客’扎針,就會被這炎陽反推. ‘雷昭客’此刻還有一絲微弱的脈象,倘若不能及早找到剋制炎陽的方法, ‘雷昭客’她、她只怕是性命難保!”

在場之人全都倒抽一口氣,只除了鍾。

赫連恆君忽然覺得腳底升上來一股寒氣,渾身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要剋制這股炎陽之氣,只能是休內擁有陰寒之氣的人,而此時此刻,要副哪裡去尋找這擁有陰寒之氣的人鍾走上前,平靜地說道: “讓我來!”

眾人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鐘的意思。

“你 ?”赫連恆君奇怪地看著鍾。

鍾冷然地瞥了赫連恆君一眼,說道: “我是擁有陰寒之氣的人,只有我能救小連。”

赫連恆君再一看鐘凌厲的雙眼,頓時恍然大悟。 “你、你是 明花教的“不錯,小漣的陽性珊花丹是我給她服的,從前行刺你的人,也都是我。”

鍾波瀾不驚煳漕。

“娘子,你……”杜熙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鍾,他的妻子竟然是多次行刺皇帝的明花教人。

赫連恆君低頭沉吟著,過去行刺了他多次明花教教主原來一直都在長安,雲漣和鍾一開始的計劃,是要伺機殺他的。赫連恆君淡淡一筻,說道: “雲漣的生命,就交給你了。”

鍾仍然只是淡淡地瞥了赫連恆君一眼,說道: “我在乎的是小漣,不是你“朕知道 若不是她,你可能旱就殺了朕 ”

鍾徑自說著:“救了小漣之後,要殺要別悉隨尊便,杜熙是完全不知情的,請你放過杜熙和杜哲。”

“朕保證,不會傷害他們。”

杜熙驚呼道:罐子,你、你真的是?”

鍾轉向杜熙,微微一笑,說道:“相公,瞞了你十三年,對不起,我是前唐公主車琴,是明花教的教主。一直以來,我的目的就死殺了赫連恆君,為爹孃報仇。”

滿殿的人全都驚呆了,誰能想副鍾竟然是前唐後裔,而且還是明花教教主。她的丈夫,竟然還是赫赫有名的軍師杜熙。

杜哲呆呆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