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抽腫他們的臉!」

「草特麼的!老子此次非得要殺幾個遼人不可。」

「再捉幾頭烏龜來送給那些人。」

「待詔,啥時候出發?」

「小人迫不及待了。」

沈安看了趙頊一眼,說道:「準備輜重,三日後出發。」

「趕緊去檢查戰船,還差什麼東西趕緊說!」

「趕緊走!」

將士們有條不紊的各自去了,趙頊沉吟道:「軍中不能溫文爾雅嗎?」

「溫文爾雅,將士們會對你敬而遠之。」沈安說道:「所謂的儒將,大多是狗屁,將士們更喜歡和他們打成一片,張口就罵孃的將領。」

「別相信沙場廝殺還有興致作詩詞,那時候滿腦子都是殺人的念頭,出來的詩詞你確定能見人?」

趙頊若有所思的道:「也就是說,那些所謂的羽扇綸巾,大多是虛有其表?」

他想起了以前的文官下去領軍,高談闊論不說,那自信滿滿的姿態往往讓君王也跟著昏了頭。

「想清楚了?」

沈安含笑道:「不管是武安君還是李靖,他們都是和自己的麾下在一起,同吃同住,一起奔襲敵軍……包括衛青、霍去病,你可見過誰高高在上,搖著扇子就能打勝仗的嗎?沒有。」

「那些只是後人編造出來的,什麼羽扇綸巾,一箭就讓你撲街。」沈安譏誚的道:「所以,要想成為名將,第一條就是要和將士們打成一片,否則將士們和你疏離了,你的命令他們可會不折不扣的執行?」

「吳起……」趙頊脫口而出道:「吳起為麾下的軍士吮吸傷口的膿,所以將士效命。是了,要將士用命,不能高高在上,否則下面怨聲載道,什麼名將……」

這娃算是領悟了些。

沈安很欣慰:「當年西北之戰,說什麼大將抗命,可韓琦等人為何不親自出徵?你不能臨戰,那怪什麼大將違命?」

不論當年究竟是誰對誰錯,韓琦等人不在第一線才是最大的錯誤。

想想以後的成祖朱棣,每戰必親臨第一線指揮,發現戰機後就毫不猶豫的親率精銳沖陣。

這才是統帥,韓琦等人若是身處那個時代,大抵也只配給成祖牽馬。

趙頊漸漸的熱血上湧,說道:「將來我也要上陣。」

「呃……真心話?」

沈安覺得這娃大概是衝動了。

「拭目以待。」

沈安點點頭,兩人又檢查了一番水軍的準備工作。

「油來了!」

一溜大車進了營地,周圍有將士在驅趕過來看熱鬧的人。

「閃開閃開,這可是大價錢買來的。」

油料歷來都是奢侈品,普通人家做飯大抵都捨不得放,軍中就更摳門了。這些軍士眼饞的看著那些油桶,有人嘀咕道:「後面那個好像漏了?」

「看看。」

幾個軍士喊道:「漏油了。」

有人笑著跑過去,想弄些油加在晚飯裡。

「那桶油不能吃!」

「那是黑油!」

有軍士罵道:「特麼的!那是黑油,吃了要死人的!」

幾個軍士不信,其中一人過去,伸手蘸了些那個黑油進嘴裡嘗了嘗。

「呸!」這軍士罵道:「好臭!」

有不信的又重複了一遍,然後蹲在那裡乾嘔,眼淚汪汪的道:「怎麼那麼臭?像是臭雞蛋!真特麼的臭!」

有人問道:「那麼臭的是什麼油?可能燃嗎?」

趕車的軍士笑道:「是陝西路來的幾個商人帶來的東西,說是能燃,燃的厲害,價錢還便宜,他們還點了一下,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