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一聽就感動了,拱手道:「歸信侯果然是忠心耿耿,娘娘聽了一定會感動。」

「哪裡哪裡。」沈安笑道:「沈某和國舅一見如故,親如兄弟一般,這是應該的。」

內侍告辭,出了偏廳後,有陳洛帶著他出去。

「稍等。」

內侍突然止步,然後脫下鞋子仔細看了看。

這是進沙子了吧。

內侍靠在牆上,舉起鞋子看了看,然後又抖動了幾下。

穿上鞋子之後,他試了一下,皺眉又脫了下來,然後伸手進去摸。

「杭州是個好地方啊!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裡面突然傳來了沈安的聲音,正在摸鞋子的內侍呆滯了。

陳洛也呆滯了。

——你回去稟告娘娘,就說沈安說的,此行國舅的安危某擔保了,若是出事,某就自請去杭州。

尼瑪!合著這廝是真想去杭州啊!

這個擔保有用嗎?

陳洛把內侍送出去,回來就說了剛才的事。

沈安有些尷尬的道:「這個是口誤,口誤。」

但是他慌得一批!

曹太后可不是善茬,要是覺得不對勁,絕壁敢拎著長刀出宮找他沈安的麻煩。

那個老孃們的刀法……

想起了上次宮中見到的曹太后用刀,沈安就不禁心虛了。

「那個,去請了國舅來。」

曹佾不明所以的來了,沈安在書房接待的他。

桌子上擺放著十多個小瓦罐。

「國舅,這便是最新的火油彈和火藥彈。」

「是好東西。」曹佾以為沈安是給自己展示一番。

「國舅此次去酸棗,某擔心你的安危,所以這些壓箱底的寶貝某都弄出來了,國舅到時候多帶些去。」

沈安的表情很誠懇,甚至帶著些擔憂。

好兄弟啊!

曹佾感動了,說道:「若是立功也有你的一半。」

「……」

國舅是個實誠人啊!

帶著沈安的深情厚誼,曹佾帶著一千人出發了。

從汴梁到酸棗並不遠,曹佾立功心切,想著那些叛逆多半是農戶,所以就催促全軍趕路。

一路喘息的像狗般的到了陽武邊上,一隊丟盔棄甲的廂兵來了。

臥槽!

曹佾也有些懵逼,叫人攔住了這隊潰兵問話。

「那些叛逆很厲害!」

帶隊的是個軍士,他神色惶然的道:「那些人……有兩百餘人,他們很厲害,列陣前行,咱們擋都擋不住……」

「蠢貨!」

曹佾知道廂兵不管用,可這等滅自家威風的話卻聽不得。

他大手一揮,「全軍抓緊了,滅此朝食!」

那軍士喊道:「國舅,那些人真的夠狠啊!很厲害……」

曹佾擺擺手,覺得廂兵的存在就是個大問題,白白耗費錢糧不說,還打擊士氣。

當晚宿營在酸棗外圍,曹佾按照家傳的兵法安排了警戒。

晚上,吃了一頓幹餅子之後,曹佾懷唸了一番祖輩的辛苦,然後早早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突然有人尖叫。

「走水了……」

曹佾猛地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喊道:「朝某這邊集結!」

半夜遭遇火情,不管如何,第一件事就是集結。

他飛快的穿戴整齊,拎著長刀出去,就看到了前方的一片大火。

大火中有些人影在閃動,刀光不斷閃爍,才將被驚醒出來的宋軍將士們被追殺了過來。

媽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