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王雱提著酒罈子去了前面,一人找個陰涼的角落坐下,然後自斟自飲。

沈安本想關心一下,可他沒空啊!

芋頭最近越發的精力旺盛了,哭嚎聲驚天地、泣鬼神,讓一家人不得安寧,他得去看看。

等抱上兒子之後,他就忘記了外面的事,直至聽到王雱喝醉。

「安置好。」

王雱聰明的可怕,能讓他這般以酒澆愁的事兒,沈安也不好問,最好等他自己說出來。

一夜之後,沈安又是精神抖擻,媳婦同樣如此。

「看來此事果然是和天道相符,要經常做,如此咱們才能修成大道,壽與天齊……」

楊卓雪臉頰微紅,眼波流轉間,竟然多了以前沒有的嫵媚。

女人啊!果然是水做的。

早飯很豐盛,果果吃的眉開眼笑,就誇讚了廚子幾句,外面的聞小種聽到了就進來建議道:「郎君,要不留下他吧,好歹幫二梅一把。」

沈安搖頭,看了果果一眼後說道:「小孩子貪新鮮而已。咱們家……」

他沒說完,但聞小種懂了。

沈家的廚房不能有任何危險。

曾二梅是沈家未發跡時來的,而且家世簡單,對沈安感恩戴德……這樣的才放心。

聞小種也是關心則亂,馬上默然告退。

果果什麼都沒感覺,就和哥哥嘀咕道:「哥哥,綠毛今天都沒說話,花花來逗弄它都沒搭理。」

花花執拗的撲擊綠毛成為了沈家的一景,從剛開始的警惕,到現在的看戲,沈安覺得這一狗一鳥估摸著產生了跨越品類的情義,很難得。

「咩咩不理我了,哥哥。」

果果的嘀咕在繼續……

直至前面傳來捶門的聲音。

「某去看看,你們繼續吃。」沈安起身,手中拿著半個饅頭過去。

……

嘭嘭嘭嘭!

沈家的大門被捶的震天響,這種不禮貌的行徑讓莊老實怒不可遏,就拎著一根棍子準備收拾人呢。

姚鏈開啟大門,一個男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沖了進來。

「我家阿郎不行了,歸信侯,求您出手……」

男子看到沈安後,一個滑跪……

沈家的地面雖然還算是平整,可玩滑跪……

這不是草坪啊!

褲子劃破,膝蓋劃破。

啥情況?

竟然這般慘烈,讓沈安也有些吃驚,心想是哪位大佬要完蛋了。

「我家阿郎不行了……」

「你家阿郎是誰?」

「韓琦。」

臥槽!

韓琦要完蛋了?

沈安心中先是一喜,接著就譴責了自己一下。

老韓雖然有不少缺點,但優點也不少啊!

至少他直爽,不是那等陰人的宰輔。

就憑著這一點,他就強過曾公亮和歐陽修。

可老韓要是去了,包拯就會遞補進來,哪怕是成為排在最後一位的宰輔也好啊!

宰輔宰輔,那可是整天陪王伴駕的存在,影響力大了許多,而且還清閒。

包拯畢竟六十多了,三司那邊的壓力太大,沈安擔心他哪天氣不過,來個腦溢血就完蛋了。

「走,看看去。」

沈安看病標榜的是緣分,從不用藥,這一點在京城比較有名。

所以他說不去就不去,若是去了,那就是天大的面子和希望。

「歸信侯高義,小人替家主人拜謝了。」

這位看來是忠僕,一個頭磕下去,再抬頭時,已經是血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