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是真的,使者回來後也有所耳聞,所以他同情的道:「那些人……您何必理睬他們。」

「可官家和宰輔們卻很不高興,所以才把某派去了雁門……」

沈安一臉唏噓的道:「你要知道,當時包公和某去雁門,身邊就帶了六千騎兵……援軍是這樣的嗎?」

使者搖頭,起碼得好幾萬才能叫做援軍。而且那是耶律洪基親徵,沒個十萬八萬的援兵,誰敢去?

所以他真的有些信了。

沈安沮喪的道:「幸而一戰勝了耶律洪基,否則某……如今遼人肆虐西夏,某曾經說過,西夏就是大宋的崽……」

「沈縣公……」使者一臉哀求之色看著他,心想咱們能不能別再提崽這個字眼了。

「好吧。」沈安笑道:「大宋的崽被人欺負了,這事兒……某要管!只是這錢……」

「好說!」

使者一聽他願意斡旋,馬上就看看門外,然後低聲道:「這些都不是事,錢都在府州外面,折繼祖已經驗過了……就等著汴梁同意。」

尼瑪的折繼祖!

這事兒是你能插手的嗎?

沈安抑鬱了,覺得折繼祖是抽抽了,忘記了折家被折騰的歲月,連這等犯忌諱的事兒都幹得出來。

私下和敵國接觸,還擅自驗貨,估摸著還沒口子的答應此事……

作死呢這是。

不過西夏人這也算是上鉤了,沈安到時候再說些好話,想來能幫折繼祖渡過難關。

「只是……價錢卻不同了。」沈安就像是個商人般的,一臉誠懇。

可使者卻很是淡定的道:「沈縣公,某來此……還帶了些東西……」

沈安一臉正色的道:「某不受賄!」

沈某人有的是錢,別想用金錢來打動我。

使者笑道:「沈縣公高風亮節,在西夏婦孺皆知……」

他輕輕握拳,忍住了嘔吐的慾望,說道:「某此次帶來了遼人機密之事……沈縣公……」

他的表情有些……那個啥,猥瑣。

是的,沈安認為就是猥瑣。

你一個使者,竟然弄出了這麼一個猥瑣的表情來,這是想幹啥?

難道是送美人?

沈安不禁嘆息一聲,覺得這些人是看低了趙曙。

趙曙這人從小就在宮中被折騰,那脆弱的小心靈飽受折磨,而那時唯一能給他安慰的就只有高滔滔。

那個啥……焦慮症患者抑鬱症患者比較念舊,高滔滔對於趙曙來說就是心靈的港灣,一般人你哪裡插的進去?

帝後伉儷情深,關鍵是不缺子嗣,於是群臣都覺得這樣再好不過了。若是學趙禎來個寵妃,我去,折騰的宮裡宮外都不安生,那還是趁早掐死吧。

什麼美人,當影響到大局時,韓琦等人會毫不猶豫的一把掐死她。

「什麼機密事?」

沈安不覺得遼人有什麼機密事,所以就端起茶杯……

使者身體斜著傾斜了些,一臉詭異的笑容,「沈縣公,我們的密諜在遼國探知了一個訊息,那個……蕭觀音……」

「啥?」沈安隨口道:「那女人怎麼了?」

使者笑道:「那個女人,遼國有臣子說蕭觀音和人……」,說著他用兩個大拇指靠攏在一起,還碰撞了一下。

「你懂了嗎?」

我懂你妹!

沈安目瞪口呆的看著使者,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旋即記憶翻起。

蕭觀音號稱才女,但後面不得耶律洪基喜歡,大抵和她過早生下了耶律浚有關係。

皇帝還年輕,你就生個兒子,而且這個兒子還挺厲害的,你這是要催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