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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
他的隨從被帶來了,戰馬也不少,甚至被餵養的很不錯,竟然捨不得離開。
「告訴富弼,陛下要仔細想想。」
王雱點頭,帶著隨從消失在夜色之中。
當他到了唐縣城下時,給他開門的竟然是沈安。
「耶律洪基沒動手?」
「沒有。」
王雱很自信的道:「某有許多辦法讓他沒法動手,只是都沒用上。」
「說說吧。」
「耶律洪基示弱了,說是要想想……」
「好事。」富弼說道:「咱們屯兵於此,耶律洪基要攻打也得掂量一番,所以他仔細想想不是壞事,若是要談判……當年就是老夫去的遼國談判,此次再作馮婦也行。」
當年遼人威脅,富弼作為使者往來於宋遼之間,贏得了錚錚鐵骨的美名。
王雱看著沈安。
「耶律洪基……」沈安皺眉,「他要想想的話,那也得出手,否則大軍南下,卻空手而歸,這會有損威信。所以……要提防偷襲。」
富弼點頭,「老夫倒是忘記了這個,看來果然是老了。」
老個屁!
富弼只是沒經歷過什麼大陣仗而已,多打幾次大戰,什麼警惕都有了。
等到了外面時,王雱才說出了那些話,「蕭觀音說宋遼當和平……」
「扯淡!」
沈安就像是個最無情的負心漢,毫不猶豫的把蕭觀音的話拋在腦後。
「她還說……石頭記應當寫下去,她等著看。」
臥槽!
沈安捂額道:「這人怎麼……」
王雱嘆道:「安北兄,你造的孽啊!」
我造個屁的孽!
沈安無語。
隨後的幾天風平浪靜,遼軍的遊騎規模也減少了些,讓宋軍的斥候們得了喘息的機會。
當一場春雨來臨時,真定府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不,是乍暖還寒!
「告訴春哥,這幾日再堅持一下,回頭大戰結束了,隨便他喝酒玩耍。」
沈安坐在府衙裡,神色淡定。
有了黃春在,他就能精準判斷遼軍動手的日子。而耶律洪基倚仗的就是宋軍沒法判定遼軍何時動手,卻不能不防備。正所謂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宋軍將士長久防備夜襲,自然會疲憊不堪,到時遼軍突襲,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可他倚仗的這一切在沈安這裡卻成了笑話。
對面的富弼在沉思。
「你認為耶律洪基會在這幾日來偷襲?」
富弼雙手按著地圖,撓撓頭皮,有頭皮屑落了下來。
自從判定遼軍會偷襲之後,富弼就沒洗過澡。
「是。」
沈安說道:「春雨來了,耶律洪基若是再不出擊……道路會泥濘,騎兵的優勢會被削弱,他經常出行遊獵,對這一點非常清楚。所以……他若是要突襲咱們,定然就是在這幾日。否則咱們就不用出去,等著遼軍糧草耗盡撤離就行了。」
騎兵最頭痛的就是爛泥,戰馬一旦陷進去就失去了速度和衝擊力,只能任人宰割。所以沈安一看春雨來了,就知道決戰的時候來了。
春雨貴如油,若是春雨裡夾雜了鮮血呢?
富弼抬頭,「為將者當知天時地理……老夫不如你。」
「您只是少了徵戰的機會。」沈安對富弼始終保持著那一份尊重,就是因為當年耶律洪基的老爹,遼聖宗耶律宗真屯兵宋遼邊境,要求大宋割地。
當是時,大宋上下為之震怖,富弼臨危北上,在遼國面對著各種威脅刁難,依舊不肯低頭。
這樣的富弼……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