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鍇齊的笑總是羞澀的,但是卻和他嚼石頭,吞石頭的行為大不相同。

“既然你想挑戰王超,我便帶你去南洋見一見他吧,讓你見他一面,再確定在武道大會上挑戰不挑戰他。哎,不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雄霸天下的絕頂,你是不會死心的。”林雅楠決定帶範鍇齊去一見一見王超,免得真的在武道大會上挑戰起來,王超絕對不會留手。現在去見,倒是有迴旋的餘地。

“好。我也想見識下這個人。”範鍇齊腳向地下一跺,那杆插在地面的大鐵槍就被震了起來,被他捏在手裡,不經意的出現了一個印子。

南洋國術道場。

王超坐在椅子上,看著霍玲兒和譚文東練拳,突然一笑:“今天似乎個有趣的年輕人要來。”

“什麼年輕人?”霍玲兒問道。

“東北幫的一個後起之秀。林雅楠昨天給我打電話來。說是想在武道大會上挑戰我,但又怕我把他打死,於是今天帶他見一見我,私下交流交流。”王超笑了笑。

原來昨天他已經接到了林雅楠的電話,由於林雅楠曾經是他的朋友,他也給了一個面子,否則的話,他可沒有什麼心情接受什麼新秀的挑戰。

“咦?這個年輕人果然有點功夫?並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果然算得上是新秀了。”

王超說話之間,耳朵突然一豎,似乎在聆聽著什麼似的。

霍玲兒看見王超這樣,也閉上了眼睛,全神貫注起來,她的耳朵一動一動,過了許久。才睜開眼睛:“這人的功夫很厲害啊。氣息好強大。咦,進來了。”

就在霍玲兒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看見國術道場地院子門口出現了一個女人,還有一個抗著大鑄鐵槍的少年。

那個女人正是林雅楠,而那個抗著大鑄鐵槍的少年正是東北幫一人一槍殺入俄羅斯光頭黨大本營,碰巧幹掉了俄羅斯武術家康德的範鍇齊。

範鍇齊這個少年一進來,目光頓時變得凌厲無比,一眼就盯向了王超!

他原羞澀的目光頓時變得凌厲無比。眸子裡面變得清澈如水,似乎天地之間除了王超之外,再無他物。

同時,他身上的氣勢一變,抗在肩膀上的大槍槍尖劇烈顫抖,發出了一陣嗡嗡的聲音,似乎這杆大槍和他的主人一樣,碰到強大對手之後。也不甘寂寞地鳴叫起來。

譚文東臉色微微變了變,霍玲兒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他們兩個都感覺到了這個範鍇齊身上強大的一種精神狀態,一種叫氣勢的東西。

“雅楠,這就是東北幫的新秀?今天看在你的面子。我試試他的功夫吧。”王超坐在國術道場中間的椅子上,眼睛看向了林雅楠之後,轉向了範鍇齊:“年輕人。你的八極大槍抖得不錯,我就坐在椅子上,看看你的槍耍得怎麼樣。有了幾分的火候。在武道大會上能出怎樣的風頭。”

“你要坐著,空手接我的槍?”範鍇齊盯著王超,開口了:“聽說你也是這樣坐在椅子上,空口吃了華清幫王鏗解牛刀上的神仙豆腐,還用牙齒咬斷了他的刀尖。不過一寸長,一寸強。我的這杆鑄鐵槍長兩米八。重六十二斤,你未必接得下來。”

王超並不回答範鍇齊的話。只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範鍇齊看見了王超這個樣子,也不說話了,他一下閉住了自己的口,在國術道場院子門口,突然之間肚子一挺。如同巴立明的丹田氣打一樣,瞬間變得好像十月懷胎的孕婦。

兩人的距離相隔七八十米,範鍇齊這一挺肚子之後,腳步衝刺,刷!雙手把握住鑄鐵槍,刺出一條線,飛奔而來。

這一槍。

就好像胯下多了一匹狂暴的赤兔馬,以大馬助槍勢,範鍇齊奔騰起來,猛烈衝過了七八十米的距離,手中的大槍直接破裂了空氣,在進入國術道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