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縮在堅固的營房裡,驚恐看著外面血腥的場面,什麼都沒做,等騎兵搜尋營房,這些人手中的武器基本上還保持出廠狀態,連舉起的勇氣都沒有。

對這些人崑山的意思是全部殺掉,將屍體釘在木頭上,鼓舞荒人抵抗的決心,高峰當然不會聽崑山的,這些地下人在高峰眼中,是不可估量的寶藏,就算給他一個營的裝備都不會換。

怕死對於勝利者來說是種優秀的品質,這意味著勝利者能將俘虜轉換成力量,高峰揹著雙手,欣慰地看著一排排蹲在地上的俘虜,俘虜有三分之一的女性,幾乎是一個野戰醫院的全部成員,這些人在高峰眼中只能用無價來形容,即使伽羅世界也找不到這麼多專科醫療人才。

女人在地下人中間並不受優待,因為黑魔法病毒肆虐,地下人的女性已經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只要懷孕,生下來的必然是劣種人,所以從軍的女性都被節育,在某些時候作為軍官發洩壓力的工具,因此她們對地下軍隊更加沒有歸屬心。

男性雙手抱頭,只敢盯著高峰來回移動的腳步,而女性則不時用側眼打量高峰,從她們眼底閃現的恐懼來看與絕望來看,似乎對自己的未來並不看好,至少在數百名野蠻的荒人中間。

高峰突然停在一個男人面前,這男人和其他人一樣老實,但是高峰卻能隱約感覺到對方的念頭,在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伸手扯掉男人耳邊的透明絲線,絲線一頭連著珍珠大小的耳塞,另外一頭則分別連著一顆釦子和緊貼在喉部的透明膠片,薄如髮絲的膠片中間,鑲嵌著著樹根似的青色脈絡,像極頸部的細微血管。

“沒想到北方軍區對自己人也不放心,你是潛伏在基層的特工吧?不知道有多少後勤士兵因為幾句牢騷話消失?”

高峰拿著手中的特種器材對這個男人嘲諷,男人臉色陡然變得極其難看,用嘶啞難聽的聲音說道:

“你們這些野蠻人,等待北方軍將你們淨化吧,地面將重新回到我們手中,就算犧牲,我也不後悔……。”

男人話沒說話,腦袋便緩緩地從脖子上滑落,豔紅的鮮血一泵一泵的從頸腔中抽射,掉落的人頭在地面上翻滾,引起了俘虜們的騷動,看向高峰的眼神充滿了嫉妒的畏懼與絕望,對於這種野蠻的手段,養尊處優的地下人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

“你們的軍隊在地面上做了些什麼,你們比我更清楚,說我野蠻?野蠻的我從沒殺死過婦孺和孩子,文明的你們又是怎麼做的?”

高峰心中一直都藏著一把火,在他看到昆騰部落被滅族之後,很容易就想到西部荒野,當年他與黑爪篳路藍縷的延續部落的生存,遷移上千公里,經歷無數險惡,最後差點鬧出內訌,好不容易按照自己的規劃,將貧瘠的西部荒野打造成繁華之地,沒想到還沒有享受收穫的喜悅,就被地下人毀於一旦。

石城毀了還可以重建,但那些無辜的生命能復生麼?地下人滅絕人性的搞大屠殺政策,他留在西部的子民又豈能倖免?高峰痛恨地下人的程度並不下於任何荒野人,甚至超過痛恨雷裂家族。

高峰的憤怒同時激起了昆騰部落荒人的共鳴,崑山頓時眼睛紅了,揮舞著鞭子怒吼道:“殺死他們,為女人和孩子報仇……。”

荒人戰士一起爆發出怒吼,紛紛要求高峰殺掉這些俘虜,若換做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拒絕,在憤怒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