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下是張很普通的臉頰,在蠻狠的荒人中間,倒有著幾分文氣,一看就知道是用腦多過用拳頭的,並非伽羅,身體也不強壯,在裂山伽羅的感知中,這人厚實長袍包裹的下半身有大面積潰爛的痕跡,很像嚴重的面板癬。

“我知道了,你是裂山伽羅,你是西部雄獅的人……。”

玉牙兒突然想到什麼,指著裂山伽羅尖聲叫喊起來,沒有一絲恐懼,興奮的情緒佔到大多數,這麼一說,周圍的人才緩和下來,是啊,只有裂山伽羅才能無聲無息的收拾幾十個顯鋒伽羅,可隨後,他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們和沒心沒肺的玉牙兒不同,深知高階伽羅喜怒無常,動輒殺人滅族,這樣恐怖的大人物是他們能夠招惹的麼?

“你們是什麼人?躲在背後算計老叔?不說清楚,誰都別想走……。”

玉牙兒直接被楓葉小魚無視,死死的盯著臉色陰晴不定的神秘男人,楓葉小魚在楓葉伽羅中間不屬於聰明的,可對躲在暗處算計高峰的傢伙足夠敏感,楓葉伽羅與高峰榮辱與共,怎麼可能留下隱患?只要對方稍微露出敵意,他就會將這裡所有人統統殺絕。

“其實我們不是壞人……。”

神秘人對高峰一直很上心,昆騰部落騎兵也沒有接受過專業的保密訓練,很容易就能打聽出高峰到達中部荒野後的所作所為,雖沒有照相機,找幾個懂素描的半專業性畫師沒問題,這也是為什麼玉牙兒能認出楓葉小魚,算上高峰一共二十八張陌生面孔,早在這人心中排上號了。

可當他說出這話,楓葉小魚眼中的嘲諷驟然變成了殺意,裂山伽羅真正的氣勢陡然釋放,猶如千萬根鋼針刺在眾人的面板上,彷彿刀刻般痛楚,這是實質的殺意,是裂山伽羅憤怒的前奏,即使向來無法無天的玉牙兒都感到壓迫性的恐懼,彷彿看到楓葉小魚身邊環繞的屍山血海。

“我是無道,自己人,高峰派我到中部荒野的……。”

無道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在他說出後,整個人如消了氣的氣球,矮下去不少,聽到高峰這名字,楓葉小魚的殺意驟然消失,讓除無道與玉牙兒外的幾個人終於能夠跪在地上大聲喘息,剛才那一刻,差點讓他們心膽俱裂而死。

“你不是野家部落的首領麼?還有,高峰是誰?”

玉牙兒似乎發現事情複雜化,很是驚訝的看著無道,似乎無法接受他轉換身份的事實,而楓葉小魚壓根就不清楚細節,只是等待無道更加詳細的解釋,無道向玉牙兒苦笑著說道:

“高峰就是西部雄獅,我是他以前的手下,奉命到中部荒野潛伏,被其他部落攻破據點,不得已流落到北部荒原,恰好在餓死之前被你救……。”

這又是另一個故事,玉牙兒慎重點頭,她與無道相遇是在兩年前,那時她剛剛十三歲,部落遭遇北方冰原的冰魔襲擊,人口損失慘重,無道被作為奴隸救活,後來無道透過各種計謀與手段,幫助部落吞併其他北部部落,整合北方部落的實力,打贏了冰魔的前鋒,這才成為玉族的智者。

若高峰在這裡,很多事情就能解釋清楚,無道是個頗有才能的人,但他同樣擁有遠超常人的野心,當初因謀逆被高峰關在水牢裡大半年,骨頭城鴻門宴也是他施展手段弄出來的,不管是中部部落殺掉高峰,還是高峰將中部部落的伽羅一網打盡,都能讓玉族收編中部荒野的人口與資源,可沒想到高峰輕而易舉的破解,讓計劃差點滿盤落空,好在地下人陰差陽錯發動了遠端打擊,將骨頭城的部落首領一網打盡,讓玉族重新得到收編的機會。

像高峰不會小看地下人一樣,無道也不會小看高峰,他不認為高峰會被地下人殺死,這才鼓動玉牙兒出來探查詳情,作為頗有心計的人物,玉牙兒是無道在惹惱高峰後的免死金牌,平日裡就像喜歡幻想的玉牙兒灌輸高峰的強大與優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