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楚悠的電話,她哭著說左岸不見了,手機關機,沒去公司,沒回老家,所有朋友都說沒見過他!

很快,四個姐妹淘就從各個方向趕到了楚悠住的地方。

事實上,她們的出現也無補於事,只能給楚悠提供一點精神支柱。

失蹤時間已經超過了48小時,她們直接去警察局報警了。警察局立案錄了口供,但一時半會也沒訊息。

溫暖第一次主動給高楊打了電話,可惜沒人接。後來到了中午,高楊回撥過來了。她忙把事情跟他說了,想聽取他的意見。

“寶寶,沒事的。我猜他是一個人躲起來排解情緒了,過幾天就會回來了。”其實這樣也好,或許楚悠就能明白左岸對她的重要了。人總要經歷過失而復得,才知道擁有之可貴。

“我就是怕他想不開,會做傻事。”論理說左岸是男人,應該不至於的。可新聞裡也不是沒有這種事情,她忍不住擔心。

高楊無奈地搖搖頭。“寶寶,左岸他是個大男人,不會脆弱到要自殺的。聽你說的,他不是那種嬌生慣養長大的,更加不可能會做傻事。他只是需要靜一靜,給他點時間,他自己會回來的。”

“希望吧。”溫暖摸摸額頭,有些頭疼。

“有句話或許不好聽,但是寶寶,如果左岸的這次離開能讓楚悠意識到問題所在,也未必是壞事。兩個人一起久了,對方的好就容易被忽略。來這麼一下,或許一切又回到從前了。”

高楊本來就忙,說了沒多久就結束通話了。

楚悠開始的時候只是默默地哭,後來就開始數落自己的不好,一邊數落一邊哭得像個孩子。

溫暖心裡揪成一團,除了摟著她,壓根不知道怎麼勸慰。

這一晚,溫暖就睡在楚悠這邊,沒回去。

又一天到來,左岸還是沒訊息。

任爾雅和陸以陌要上班,只有溫暖有空。她只好跟陸天驥請了假,專心陪著楚悠。楚悠自從昨天哭得聲音都沙啞之後就不說話,縮在床上不吃不喝的。夜裡也沒睡,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累極了眯了一會。

“暖暖,你說我是不是鬼迷心竅了?”窩在沙發裡的楚悠突然出聲。

溫暖看著她,靜靜地等待她說下去。

楚悠苦笑了一下,緩緩道:“我以前總是說,重要的是兩個人都健康、感情好,錢不重要。人生幾十年很短暫,錢多不如過得快樂,如果不快樂,一切都是浮雲。可不知道怎麼的,看著別人有車有房,過得那麼瀟灑,我這心裡急得不行。特別是看到一些老同學都過得那麼舒服,我心裡更加不是滋味。按理說,我和左岸在學校都是很出色的人,為什麼到了社會上,我們混得比別人差?為什麼別人過得舒舒服服的時候,我們還掙扎在溫飽線上?為什麼別人在選擇裝修風格的時候,我們還要為房東漲一百幾十塊錢的房租而搬家?為什麼別人每天開車上班舒舒服服,我們還要像戰鬥一樣去擠公車……想到這些,我就覺得整個人都很疲憊。我恨不能拼了命馬上去改變這一切,我迫切地想要一套房子一輛車,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我想著我們兩個再辛苦一點,節省一點,咬牙挺幾年,一切就會好了。所以我總覺得左岸一點都不努力,他一點都不明白我的心情,他根本不知道我看著別人曬房子曬車子曬丈夫曬孩子時心裡是什麼滋味!我恨不得不吃不喝不睡地賺錢,哪怕只能買個二手房也好……可是我忘了,如果左岸不在我身邊了,我該怎麼辦?我所有的努力還有什麼意義?我的人生計劃裡,左岸是一直都存在的呀……”

溫暖抱著她,聽著她的哭訴,眼眶也溼了。她能體會楚悠心裡的酸楚,體會生存的壓力帶給這個堅強而又敏感的女孩那種絕望!

“暖暖,我現在什麼都不想了!我就想左岸能夠回來,房子車子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