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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輕輕在兩個孩子面前說,用力握了握他們的小手。
穆勒和齊格是野離公公婆婆的心肝寶貝,若是他們出了任何閃失,只怕這一輩子我的內心都再難安寧。
強行按下心中的不適,既有孕中的反應,又有阿默對這個女子如此呵護帶來的酸楚,但是我現在無暇去為這個問題多愁善感,我首先要保證這兩個孩子能夠平安無事。
解開身上已經給被凍得發硬的羊皮夾襖給齊格穿在身上,我強忍身體的顫抖起身在荒原上來回奔跑了幾趟,已經凍僵的身體和手腳終於慢慢靈活起來。
拔出匕首,我走向俯臥的羊群,雪亮的澄光在羊群中引發了一陣騷動,但是寒冷已經麻木了羊兒的神經,如同一個小石子墜入平靜的湖面,只是起了一點點漣漪,就再沒有任何的波動。
找了幾頭羊毛厚重的公綿羊,仔細翻開他們的皮毛,果然在外層溼溼的羊毛下覆蓋著越冬新發出的軟軟絨毛,帶著體溫卻是乾燥的,心中一喜,用匕首輕輕割下那些潔白的絨毛,仔細的放在懷中,不讓它們被弄溼,不一會就已經收集了幾大團。
身上的火石也在,有了這些極易燃燒的乾燥羊絨引火,阿默再尋些柴火回來,燃起篝火想必不是難事。
我突然發現自己越是在無人的絕境,越是出奇的冷靜和強韌,我也不知道是誰教會我這些常識,只是頭腦在默默下達指令,彷彿在做一些再熟稔不過的事情。
這次放牧根本就在意料之外,隨身除了一個水囊隨身沒有帶著任何可用的東西,乾糧和肉乾中午就吃光了,若是不補充食物,只怕更難耐夜間的極寒。
思忖片刻,我在羊群中找了一隻已經幾乎被凍斃奄奄一息的小羊,牽到羊群看不見的地方,咬咬牙,匕首一揮已經乾淨利落的割斷了它的喉嚨。
熱騰騰的血液蓬勃而出,我急忙用水囊接著,不一會這個水囊就已經被新鮮的羊血灌滿,腥羶的血腥味直衝肺腑,心頭一陣煩惡,幾口酸水嘔了出來。
“乖孩兒,別鬧孃親。”我蹲在地上,強忍著那陣難耐的噁心感覺過去,趁著羊血還燙手提著水囊回到他們的身邊,把水囊湊近了齊格的唇邊。
“齊格聽話多喝幾口,是新鮮羊血,你在發燒呢,需要馬上補充養分。”我在她耳邊輕輕勸說。
只是這句話剛說完,頭腦中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迅速閃過,“是馬血,若是不馬上補充養分,你會衰竭而死,我也割了些馬肉回來,若是能吃得下……”不知何時好似有人依稀對我這樣說過。
我佇立在那裡怔忪,齊格卻乖乖的就著水囊大口大口喝下了幾口熱氣騰騰的羊血,雖感覺噁心皺了眉頭,卻也是生生嚥了下去,草原兒女本來就沒有那麼矜貴。
“好姑娘!”我讚許摸摸她的頭,把水囊遞給穆勒,他也是舉起水囊咕咚咕咚的痛飲一番,舉手投足之間已經頗具小小男子漢的風範。
看著地上的蜷縮的那個女子,我幾番猶豫終是扶起她捏開她的嘴,把羊血灌在她的口中,她先是下意識的飲了兩口,察覺味道不對忽然張嘴將那口羊血噴了出來!
“玥兒!”驟起的馬蹄聲已經臨近,阿默跳下馬背把尋來的樹枝拋在地上,急忙上來檢視那女子的狀況,那口羊血噴將出來弄得她的衣襟上鮮血淋漓,看上去相當觸目驚心。
“阿笙,你把她怎麼了?”那句話衝口而出的時候,我的整個人一下子僵在那裡,手中盛著羊血的水囊墜落在地上,皚皚雪野被那抹亮麗的紅色塗上了妖異的一筆。
他的目光掃視了一下染血的地面,神情一下子僵住了,“阿笙姐姐殺了羊給我和齊格都喝了羊血,現下已經感覺暖和了一些。”穆勒看出了他對我的誤會,眨著聰慧的大眼睛,神情之中好似已經有了不平之意。
“阿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