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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一抹玩味的笑意,“若離既是這樣說了,雲笙就試試也無妨。”
“四爺,我恐怕也騎不了馬,我的右肩受過傷,只怕拉不住韁繩……”我挪開目光。
“湊趣而已,若是你覺得難以駕馭馬匹,就大可退出來,是實話我還真想看看你縱馬馳騁的樣子。”他回頭吩咐身邊的小廝,“將我的大宛名駒牽來給雲笙姑娘。”
展若寒的大宛名駒是源自西域的汗血寶馬,頭高頸長,四肢修健,皮薄毛細,步伐輕盈,以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強馳名全國,是西域的瑰寶,據說漢朝的皇帝為了這種名馬不惜發動多次戰爭。
這匹馬是將軍的兄弟從西域千里迢迢送來給他的生辰賀禮,展若寒愛之如命,常常親自洗刷馬匹,餵食草料,從來不允許任何人騎乘,他既是把心愛的大宛名駒都牽了出來,我也就沒了推卻的理由。
我沒有帶著可換的衣衫,凝眉就找出了六小姐的衣裳給我換上,火紅色的蠶絲紗孺,火紅色的寬擺百合裙子,拔下頭頂的金步搖,把滿頭起青絲綰成結實的凌雲髻,隨著小廝向校場走去,尚能從背後那些*辣的目光中感受到那抹凝注。
天很藍,我仰頭呼吸著校場內略帶著馬匹腥羶味道的微風,那熟悉的感覺瞬間包容了我。
大宛良駒褐色的皮毛光滑如錦緞,肌肉緊緻,看著校場中人仰馬嘶的戰團,它高高仰著頭,鼻孔翕動著,馬蹄不停刨著地面的沙土,蓄勢待發,身體緊繃如拉滿弦的強弓。
接過六小姐的球杆,小廝把韁繩遞給我,“小心一點,它的性子很烈。”輕輕拍拍馬的脖子,提著韁繩利落的翻身上馬,它頗有些不情願,咆哮著原地轉著圈子,不停嘶鳴著高高抬起前蹄,彷彿想把我摔下去,引來了看臺一陣鬨笑的聲音。
那其中也包括他,他正和祝旺將軍低聲說著什麼,眼睛看著我,眉梢眼角都有忍俊不禁的笑意。
拉緊韁繩,身體貼近馬的脖子,在它的耳邊輕輕說著西域牧人馴馬的方言,熟悉的鄉音讓它漸漸鎮定了下來,滿意地撫摸著它短短的鬃毛,拍了拍它結實的肩胛,它昂首發出一聲請求征戰的長鳴,於是我的雙腿猛地一夾馬腹,它便如離弦之箭一樣衝向了混戰的人群!
僅是這幾個動作,就讓看臺上所有的鬨笑歸於沉寂,我的右手受傷後無力,再也揮舉不了重物,我只能用左手持杆,右手輕輕的提著韁繩。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流沙坳的月下聚會總有一個能把活動推向高/潮的專案,將馬匹卸去了韁繩與馬鞍,幾個徒手騎上馬匹,只憑身體與馬兒的契合程度駕馭馬匹飛馳,誰支援得久,誰就可以奪個頭彩,我一直便是其中好手。
邱蔚見到我是略微一怔,難以為繼的綠柳卻是喜出過望,用力拉著韁繩,橫馬擋住了兩名從斜刺裡衝過來阻攔我的祝府女子。
我便徑直向掌控著球的匡府胡姬衝去,風拂過我的面頰,我的身體隨著馬的顛簸輕輕起伏,腰肢像隨風飄蕩的柳條,不著於力,轉折如意,它是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軍馬,警覺聰慧,除了要它轉變方向,多數的時候我便輕縱韁繩,任它往來馳騁肆意衝殺。
邱蔚回過神來,也開始參與進來,憑藉較好的騎術揮杆攔阻匡明玥和另一名祝府的女眷,於是與我苦苦周旋的便只剩下了那兩個精通擊鞠的西域胡姬。
在西域的時候,我並沒有打過這種馬球,但是右臂受傷之後,我不斷用左手持物,慢慢地我的左手飛刀也可以做到百步穿楊,如今持著一柄球杆將那滿地亂轉的鞠球打進網袋並不是什麼難事。
匡府胡姬的身形較為高大,氣力十足,顯示受過良好的擊鞠訓練,但是她們的搏殺不過是在擊鞠場上馳騁,而一直以來,我的搏殺卻從來就是在生與死之間!
更何況我胯/下是西域的汗血寶馬,只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