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就端過來。」半夏解釋道,「王妃讓廚房給王爺留了一些,還熱著呢。」

平王很是意外,低頭看到燕來臉上有個紅印,就是他方才捏的,心頭微熱,忍不住親親那個印記。

燕來頭疼,他怎麼就不嫌膩歪呢。

「王爺都不好奇是誰把二哥氣病了?」燕來更想做的事是把他的腦袋推開。可他更清楚自己初次動心時恨不得長在對方身上,所以想讓平王離他遠點絕無可能。於是就沒話找話,「妾身總覺得不是謀逆,也跟儲君之位脫不了幹係。」

平王:「這事不用查,真如你所言,父皇會主動告知本王。」

所以你就什麼都不管,只管抱著我不放了。

燕來心累,早知道平王一開竅是這個德行,他那天說什麼也不主動勾搭平王。

可惜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燕來乾脆讓自己放鬆再放鬆,把他當成一靠背,怎麼舒服怎麼來。

而燕來不再拿勁兒,平王腿上的壓力小了,乾脆再次抱著他用飯。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

又來一次,燕來非但不覺得彆扭,平王夾塊雞腿肉試著放他嘴邊,燕來毫無壓力的嚥下去。再看到平王用沾了他口水的箸用膳,燕來心底毫無波動。

發現這點,燕來乾脆閉上眼,自欺欺人,他只是做個了夢,並不是真的。

平王誤以為他困了,飯後就摟著他躺躺椅上閉目養神。結果倆人真睡著了,直到宮裡來人宣平王進宮。

燕來揉揉眼起身便問,「會不會跟二哥有關?」

「有這個可能。」平王整理一下凌亂的頭髮,就帶著四名侍衛進宮。

燕來伸個懶腰,抬起看到太陽發現快午時了,立即命家丁去賈家看看別出什麼亂子。

未時左右,燕來剛用過膳,梁州和家丁一起回來,向燕來稟報,賈祭酒事先不知道,一知道就把他兒子弄家去了。

燕來:「我二舅今日又去賈府門口擺攤,賈祭酒就沒出來說點什麼?」

「啟稟王妃,什麼都沒說。」梁州看一下家丁,「奴才讓他去四處打聽了一下,從魯掌櫃過去一直到收拾東西走人,別說出來,賈府連側門都沒開。」

燕來樂了,「這個賈祭酒還真讓我意外。本以為夫人那麼飄,他也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呢。」

「奴才倒不認為他有多大能耐,而是這事本身是他賈家理虧。」梁州道,「從公主那邊說,賈家辜負了公主,愧對皇上和皇后。緊接著賈夫人又不知感恩,還去吉祥閣門口鬧。這一樁樁一件件,賈大人也沒臉出來喝退魯掌櫃。」

豆蔻忍不住說:「賈家這是要裝死矇混過去啊。」

燕來冷笑,「想得美!」

「就是,想得美。折騰出這麼多事,就這麼算了,皇家的臉還往哪兒擱。」豆蔻不禁義憤填膺,「得虧主子還有一計。」

燕來轉向梁州,「跟我舅父說依計行事。」

「是!」梁州應一聲就要出去。

燕來:「傍晚涼快了再去也不遲。」

「是。」得了燕來的話,梁州帶著家丁回前院歇息。

而他一走,燕來也徹底閒下來。偏偏天氣又熱,沒法玩捶丸,沒法踢蹴鞠,也沒法打馬球,燕來靜坐一會兒便覺得煩躁,命豆蔻把圍棋拿出來,兩個臭棋簍子下圍棋。

正當燕來下棋下的無聊的時候,平王回來了。

燕來大喜,可算有樂子了,「王爺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小聲埋怨。

「等急了?」平王很自然的拉起他的手。

燕來瞥一眼交握的手,暗暗撇撇嘴,隨平王到廳堂便說,「也沒有,就是擔心王爺。沒事吧?」

「沒事。」平王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