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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本王壞。」平王攤開手,「本王這雙手沾滿了鮮血。」
燕來看到他手掌上竟然有些老繭,一想他才二十歲,心底頓時有些複雜,「你我不一樣,您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你整治的也不是無辜者。」平王道。
燕來一想,可不是嗎。
「那就不說這事了。」燕來道。
平王「嗯」一聲,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享受難得的靜謐。
燕來不舒服,因為炎炎夏日,冰塊不是空調,貼著一具火熱的身體,雖未出汗,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王爺,我們出去吧。冰留著晚上用,還不知得熱多久呢。」
冰窖裡存的冰很多,可隨著天越來越熱,化得也很快。平王聞言猶豫片刻,命奴僕把冰放回去,他和燕來去院中乘涼。
今天雖熱,但不悶,涼風習習,方几上還有些瓜果茶水,倒是比在屋裡呆著舒暢。
平王在外忙幾個月,回來沒歇兩天,以至於躺在搖椅上片刻就昏昏欲睡。
燕來巴不得他安靜下來,也沒招惹他,由著他一睡兩個時辰。
下午平王醒來用點飯菜就去處理政務。
燕來再次一個人,不禁慶幸他穿到平王妃身上。若是順王妃,順王正事沒有,整日窩在府裡,不鬧他,他光看也煩。
可燕來並沒能靜太久,賈家人就來了,同來的還有兩輛馬車,每輛車上都有三個檀木箱子。
燕來帶著豆蔻和半夏過去,看著賈家人把東西卸下來,就命豆蔻送客。而半夏一等豆蔻和賈家人出去,就問:「主子,開啟看看?」
「賈祭酒不是他婆娘,不敢糊弄我。」燕來轉向梁州,「算算裡面的東西值多少錢。」
梁州:「這裡面不是白銀?」
「六箱全是白銀才多少。」燕來嫌棄的搖搖頭,「古董字畫。一幅畫就值這麼一箱白銀。」
梁州立即開啟箱子,隨便開啟一幅,「王羲之?」猛然轉向燕來。
燕來微微頷首。梁州小心翼翼放下字,拿起一個小木盒,開啟一看是個青銅尊,驚得張大嘴,「這些全是?」
「是呀。」豆蔻進來見她爹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假的?」
梁州張了張嘴,「這這麼多都是真的,那得是賈家一半家產吧?」
「你也太看不起門閥士族。」燕來抬手指一下,「頂多三成。」
梁州驚呼:「三成?」
「賈家好東西不止字畫青銅器,還有金銀玉瓷器。據說母后孃家養花的缸都是秦漢時期的。」燕來見他們都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你是府裡的老人,別說你不知道蕭家以前用的花瓶都是老物件。」
梁州是蕭家家生子,可他離開蕭家老宅已有六年之久。
六年前先隨平王南征北戰,後來就在平王身邊伺候,待平王搬出來,梁州便在平王府當管家。平王府的東西都是新置辦的,包括燕來和平王寢室裡的那張看似有些年頭的拔步床,以至於梁州都忘了,高門士族之家以前的日子多麼奢靡。
「王爺身上沒世家子弟那些陋習,吃穿用都不講究,久而久之奴才就忘了。」梁州道。
平王是沒法講究,行軍在外,半個月不洗頭不洗澡都是常有的事。他要是還留著那些習慣,在軍中的威信都不如忠王。
燕來:「你們現在還替賈家擔憂嗎?」
幾人同時搖頭。
燕來指著西廂房,「搬那裡面去。好生收拾一下,挑幾樣放庫房,再從帳上支些銀錢給我外祖父送去,讓他去城東尋幾塊地。秋收一過就開工建房。」
「奴才去吧。」梁州到。
燕來抬抬手,「你有所不知,我外祖父是個閒不住的。如今在我母親那裡吃飽了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