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折騰了好幾次,明顯就是一副欲蓋彌彰的心態,心下不忿,隨即狠狠瞪了綠意幾眼,綠意才吐吐舌頭離去。

高紙渲在杜若錦的對面坐下,仍舊是白衣朗然,將手中玉笛置於桌上,似是要找個什麼由頭,說道,“原本大哥在世的時候,那家酒樓生意實在是不好,總是要拿另兩家的銀兩來貼補這家,畢竟是位於城北,而城南才是達官貴人齊聚的地方……”

杜若錦卻不以為然,心道,這裡面講究得還是服務與質量,要不怎麼那麼多人要開車去郊外吃飯呢?

高紙渲看得出杜若錦的神色,頓了頓說道,“我們之間竟是到了如此局面,你連我的話都不肯信了?”

杜若錦別過頭去,說道,“高紙渲,過去的始終是過去了,我現在心裡很踏實,以前的事情都不想再想了,你如果真的為我好,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高紙渲似是被重擊一般,面色一下子慘白了起來,低低吟念道,“好,好,很好……”突然又開口強作出不羈之笑,說道,“若錦,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是因為怕看見我控制不住內心的情感,對嗎?正如我看見你時,永遠是那般的情不自禁不可自制?”

杜若錦低下頭來,緊緊握著茶盞,似是要從茶盞中找尋一絲溫度,良久才說道,“在你一次次決然得說離開我的時候,在你後面一次次以為我好的理由中,要我堅持站在原地等你回來嗎?即便是沒有人一個人支援,即便是冒著傷風敗俗不守婦道的惡名,我也要苦苦守著你的絕情和自私嗎?高紙渲,我辦不到,我真的辦不到……”

高紙渲似是沒有沒有聽見杜若錦的話,自顧自得說道,“難道你忘了在崖底之時,你用葉子盛水,先嚐過後才肯餵我,你說你之於我,我之於你,都是一樣的心思……”

杜若錦始終沒有抬頭,手裡捧著溫熱的茶杯,手卻開始變得冰涼,甚至顫抖,低聲說道,“過去了,過去了,高紙渲,不要再說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高紙渲起身,走至杜若錦跟前,在她身邊慢慢蹲下身子,抬頭望著她,令她無處躲藏,說道,“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你將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扔下,我該怎麼辦?你明知道我的心就係在你的身上,一刻也不曾離開過,我到底該怎麼辦?”

杜若錦感覺身子也越來越涼,緊緊握住的茶盞竟然因為顫抖溢位些水來,說道,“我救不了你,這個世上能救自己的人,始終只有自己……”

高紙渲聲音低啞,那聲音裡明顯含了幾分哀求,說道,“告訴我,難道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杜若錦聽見這話,聲音卻多了幾分尖利,望著高紙渲認真說道,“高紙渲,你怨我不給你機會,那麼你這是在給我機會嗎?可惜了,我不能珍惜,如果那夜不是墨言從妙真寺後山找到我,說不定,說不定我早就從崖上跳下去了……”

或許是杜若錦的話太過於淒厲,高紙渲心痛不已,直覺之下,便想抱過杜若錦來好生安慰,杜若錦慌忙喚住他,“紙渲,不要再如此了,屬於我們的結局早已過去了,而今我在你面前唯一的身份,便是你的二嫂。”

高紙渲伸出的手,僵在那裡,良久才苦笑道,“到底我們是被命運戲弄了?還是命運單單隻戲弄了我一人?”

杜若錦沒有說話,便聽見高紙渲又試探問道,“若錦,你現在幸福嗎?過的如意嗎?二哥對你好不好?”

杜若錦倏地抬頭,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笑意,竟是帶了幾分羞澀,說道,“他對我是好的,至少,至少他從未說過離開我的話,我心裡踏實,永遠都知道他的心是熱的……”

杜若錦的話對於高紙渲來說,又是另一重不可自抑的打擊,高紙渲眉頭緊蹙,眼神中悲痛不已,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你可知道,當我說出離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