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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這份兄弟們的親近感中就多了幾分疏遠感,直到杜若錦的出現,直到對她心動,高紙渲才越來越重視高墨言的神色。
因為,那張臉便是杜若錦心情的晴雨表。
高紙渲想到這裡,恍惚聽見杜若錦向他說了聲再會,身影已經漸去漸遠。高紙渲想去追她,他心裡還有充沛以及強烈的感情促使自己去問她,如果自己願意放棄一切,哪怕是放棄使命,跟她去浪跡天涯,她肯跟他走嗎?
可是他不敢問,寧願相信是自己耽誤了遭遇愛情的時機,也不能得到拒絕的語句,因為他承受不起……
杜若錦順著廊亭往前走,隱約記得前面不遠處便是墨言堂了,便加快了步伐。
路過筆鋒堂的時候,卻看見有個人影從筆鋒堂裡溜了出來,手裡提著一個大包裹,順著牆邊就要往側門方向出去。
杜若錦想也沒想,疾奔出來攔在她的身前,因為知道她必是文謙。
那人圍著頭巾,看不出是誰來,杜若錦低喝道,“是誰鬼鬼祟祟的?快些說,你這是要去哪裡?”
那人沒有說話,手裡還緊緊握著包裹,看起來心急火燎的,杜若錦又再說道,“別怪我沒有警告你,我這會如果喊一嗓子,你能逃到哪裡去?”
只見那個人猛然將頭巾摘下,甕聲甕氣得說道,“是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難道這個時候要攔我的生路?”
杜若錦見果然是文謙,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你真的要走?那惜人怎麼辦?她還那麼小,你就忍心拋下她一個人在高家嗎?”
文謙聽見這話,卻有些不耐煩,說道,“她跟著我顛沛流離的生活,怎麼比得上高家有吃有穿這般好?再者說,高家待我這般,惜人又姓高,我心裡恨還不來及呢,哎,罷了,就只當沒有生過她。”
杜若錦輕嘆一聲,說道,“即便你說出幾百個理由來,我也知道你不過是身不由己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怎麼可能不疼不愛?只不過,你就是不念及這一切,你也該顧及自己的身體,現在還未出滿月呢,你這樣出來吹了風著了寒,怕是一輩子都受罪。”
文謙鼻子裡冷哼一聲,說道,“就是因為誰也不會以為我這時候不顧身子就往外跑,才沒有人防我,否則你以為我能輕易逃得出去?”
杜若錦心下疑惑,“那你哪裡來的銀兩?難道是高良辰給你的?可是她從秦家回來的時候,身上並無分文,她哪裡來的銀兩給你?”
文謙冷下臉來,說道,“杜沉香,你未免管的也太多了吧?至於是誰給我的銀兩,我沒有必要告訴你。”說罷,就要從杜若錦身邊走過。
走出去後,又折了幾步回來,慢慢走近杜若錦,低聲說道,“我走了以後,求你,求你諸事多周全著惜人一點,她最可憐……”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高家失竊
杜若錦聽見文謙哀求她,幫著照顧惜人,心裡終是不忍,點頭應了下來,看見文謙欲走時,喚住她,緊忙褪下手鐲和頭上的飾物,說道,“這些還能值幾個錢,你在外面孤身一人,多備些銀兩,總歸是沒錯的。”
杜若錦將這些金玉首飾塞到文謙手裡,便疾步離開了,屬於文謙新的人生路才要開始,而自己的路卻又迷失在這心霧之中,退無可退,進無可進。杜若錦回到墨言堂,怕驚醒了綠意,便沒有亮燈,摸黑睡下了。
黑夜中,杜若錦拒絕再想這些糾葛不斷的事情,可是腦海裡思緒卻如絲如縷亂成麻。自己怎麼能不知道高墨言便在房間內,他就在裡面注視自己,卻不肯出來,即便在自己摔倒後,他仍然沒有出來,高墨言,你真的決定要放手嗎?
昏昏沉沉得睡下了,夢魘卻不斷,柳氏的慘死,高筆鋒的離奇死亡,桑菱斷臂楚惜刀成為刀下血魂……種種血腥如同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