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了一個念頭:逃跑!逃得越遠越好!

張佳豪和張佳偉不約而同的放棄了進攻的打算,拔足狂奔!

陸執微微側頭,那張黯淡日月星辰的俊美面容上浮現一抹似笑非笑的譏誚。

他整個人立於半空,漫不經心的打了個響指!

“啪——!”

感到熟悉的力量波動,太微和霜浮瘋了一般震顫嗡鳴起來,在陸執身側不斷打轉。

陸執極輕的笑了一聲,語氣卻淡漠到近乎冷酷的程度,彷彿他即將宰殺的是兩隻牲畜:“去,殺了他們。”

話音甫落,張佳豪和張佳偉急速奔逃的身形齊齊一滯。

他們雙眼暴突,不可思議的看著刺穿胸口的長劍。

伴隨著不知從何而來的,猶如鬼嚎般的淒厲慘叫,兩人身上四散出一股臭不可擋的濃黑霧氣。

一雙雙乾枯慘白的手自霧氣中伸出,接著是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毫不留情的撕扯啃噬著兩人身上的血肉。

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陣陣。

張家偉當下便痛暈了過去,張家豪則疼得大聲嚎哭。

他像狗一樣趴在地上,高聲叫道:“陸師兄饒命!陸師兄饒命啊!”

“你自行服食烈魔丹,以身飼魔,結局已定,必將為眾魔所吞噬。”陸執緩緩落在地上,語氣依舊淡漠冷酷,“向我求饒又有何用,又不是我害你至此的。”

他雖是與張佳豪說話,卻連目光都不屑於落在對方身上,眼睛一直盯著虞清宴,神情之中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虞清宴微微一怔,忽然後知後覺的想起鏡花水月中看到五百年前的雲羨舟對付軒轅灼時的場景。

與眼前這情況似乎有些像。

莫非雲翎說這話的目的,竟是在向她解釋,此事非他所為,以免她覺得他過於殘忍冷酷?

想到這裡,虞清宴又感動又不由得有些好笑。

不過片刻的功夫,濃黑的霧氣開始漸漸散去,張佳豪和張佳偉兩兄弟已經被啃得只剩了一副骨架子,肯定是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了。

但虞清宴還是指著張家豪那副骨架子,非常大聲的道:“就是,你自己惡有惡報,求我陸師兄有什麼用!活該!”

聽到這句話,陸執以手掩面,輕輕勾了勾唇角。

下一刻,他身子晃了晃,彷彿脫力般向下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