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

當然推不開,門被從裡頭插死了。

所幸裡頭的男人全部注意力此刻都放在阮清曇身上,未曾察覺。

季寒衣和阮清曇對季君琰傾盡全力的培養,在此時已頗見成效。

深知過大的動靜會引來幫手,季君琰雖然心如火焚,卻依舊臨危不亂。

他蹲下身子,把手中的托盤放在地上,緩緩抽出了藏在靴子裡的匕首,接著將匕首自門縫之內伸進去,挑開了門栓。

門開了,發出“吱呀”的一聲輕響。

除此之外,全程聲息皆無。

此時肥頭大耳的男人已經扯爛了阮清曇的衣衫。

他用滿是油膩的臉在阮清曇嬌嫩的肌膚上蹭來蹭去,笑得得意而噁心。

因為背對門口,所以他並沒有瞧見季君琰,阮清曇卻驀地瞪大了眼睛。

男人將她的表情誤解為絕望之下的驚恐,於是笑得越發得意了,嘎嘎的,像是鴨子叫。

然而下一刻,劇痛從後心傳來,笑聲戛然而止。

男人低下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露在胸口之外的一點點寒芒。

渾身的力氣飛速流逝,他後知後覺的張了張嘴,想要發出一聲慘叫,可是已然太遲了。

季君琰面無表情的拔出匕首,一劍削掉了男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