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我們西戎雖然地域廣袤,但資源有限,人口比之你們睿麗王朝少了十倍不止,我們憑什麼能屹立不倒?令出如山,心性如剛,這是我們西戎國所有軍隊作戰中最根本的一條,也是西戎國至今還能讓人不敢小視的原因之一。”

距離如此之近,幾十個人輪流發箭,威力非比一般。

在烏魯“放箭”出口的一剎那,六駿飛身而上,抓住盾牌,擋住了第一波箭雨。這還是因為他們的前面有幾騎來不及跑開的人馬,做了他們的大盾牌,替他們擋住了大部分箭,否則在這樣近的距離內,哪裡能夠全身而退。

人和馬臨死前發出的慘叫和長嘶,驚人心魄,客玉涵、雲忌若及剛才還振振有辭的古曼丹麗面色慘白,扭過頭不敢直視。

“向前衝!”天雷急急一吼,一個翻滾再次竄入馬腹下,伸腳狠狠一蹬馬肚,那馬長叫一聲,速度在瞬間達到了高點。其餘五人沒半點猶豫,催動坐騎,跟著為首天雷向前衝去。

啊啊啊的幾聲大喊,那位諾日布就在此時醒了過來,情緒激動,指手劃腳,向烏魯叫喊著什麼。

“他請求烏魯停止射箭,好象這烏魯曾經答應過他,只要他按烏魯說的去做,烏魯絕不會傷害六駿,只想對他們略加懲戒,他要烏魯遵守約定。”在這種時候古曼丹麗也只能說個大概意思。

烏魯不住搖頭,諾日布雙手揮動,向著六駿的方向奔去。烏魯只是靜靜看著,未加以阻攔。

從凌雲飛他們的角度看去,六匹馬劃出六道“S”形,錯落有致,有一種頓挫流暢的感覺。這頓挫與流暢本來根本不能共存,但這時六匹馬給凌雲飛的感覺就是如此,確是不可思議。概因這“S”形是曲線,轉彎時在視覺上總有一點減速的跡象吧。

凌雲飛曾以“螺旋真氣”駕駛身體對敵,深深知道要想將六匹馬訓練到與人如同一體是多麼的不易,心中對六駿的騎術佩服得五體投地。

四周箭如飛蝗,但六駿與外圍敵人相距太近,這“S”彎只轉了多半圈,與正面的敵人已是短兵相接,此時第二波箭剛剛射出,再想箭上弦,哪裡還來得及。到了這個地步,周圍的人只要棄弓拿刀,再次將六駿圈起,展開了圍攻。

諾日布老人叫喊著,跌跌撞撞地接近包圍圈,他此時好象已失去了意識,竟直直向馬蹄翻飛處撞去。

古曼丹麗發出一聲驚叫,用手掩住了雙目。

“忽”的一聲,一道白色的影子閃過,凌雲飛伸手想拉,那身影在空中一個轉折,劃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線,射了出去。

輕輕嘆息一聲,凌雲飛看了看周圍的人,沉聲道:“你們都不要動,我去接應。”他話聲剛落,身邊風聲響過,又有兩人騰空而起,掠了出去。

凌雲飛腳在馬背一蹬,急急追上。他心急之下,功力盡展。然而三位姑娘功力雖不如他,但輕功一道卻並不比他差上多少,他起身稍慢,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拉近半點距離。

雖然穿著厚厚的衣服,雲忌弱有些不太適應,腳下積雪盈尺,借力不便,但她的身體就象在雪上滑動一般,身體貼著積雪向前飄動,速度之快彷彿在雪地飛馳的羚羊。

孤冰雁和客玉涵卻是另一種情形,腳一點雪地,騰空掠起,直達丈許,再一點,身形又起。雖然縱躍之下,看起來速度很快,然而她們與雲忌若的距離不但不能拉近,反而越來越遠,兩人對雲忌弱的輕功都是既佩服,又有些驚異。

烏魯見他們這邊打得如此慘烈,他身後的這十多個人不但不繞道而行,反而停身遙觀,早存提防之心,不然他也不會停身在兩幫人中間。

雲忌弱擔心老人的安危,心急如焚,迎面吹來的冷冽寒風象刀子一樣砍到面紗下漏出的下巴上,難受非常,她強自忍耐,咬牙向前。

烏魯聽到了背後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