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千桐安已經難以發聲,千琅撤下捏著下巴的那隻手,直接捏斷了對方兩條胳膊。在千桐安痛極的悶哼聲中褪下手套,將其一併塞進對方嘴裡。

“主人不瞭解鬼魂的事,總是感到驚惶,因為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

輕聲說完這句話,千琅抬手關掉了別在腰間的手電,又關了千桐安的手電,使得整個空間都處於一種完全的黑暗中。

聽著千桐安恐懼的哀鳴聲,千琅換上新的一雙手套,從腰間摸出兩枚刀片,小聲呢喃道:“主人看了很多不堪入目的東西,有時噁心到連飯都吃不下。”

鋒利輕薄的刀片在一片漆黑中準確地刺入雙眼,慘叫聲被堵在喉嚨,千桐安拼命地掙扎,但是踩在他身上的那條腿像是有千斤的力道,根本無法逃脫。

“在隨時都可能死的情況下,主人也總是努力地笑得那麼令人著迷。”

刀片緩緩地斜刺入脖頸偏下的地方,巧妙地避開了動脈與氣管,使人與死亡幾乎毫無距離地擦肩而過。

空氣中的血腥味漸漸變得濃重,千琅能感覺到自己身上或多或少也濺上了溫熱的鮮血,身體近似於本能地對新鮮的血肉感到渴望,但精神上卻又感到極度的厭惡。暫時不用時刻留心壓抑著那種渴望雖說讓人心情舒暢,但是其他人的血果然還是非常噁心。

直到現在,千琅還能清楚地回憶起那次溫煜冉的血液湧入口中時的溫熱,美味到令人沉醉。

嗯,還有精。液也是。

***

“我們在這邊!千琅!寶貝兒!甜心!!”

既然皇帝也說了不會做什麼,那溫煜冉也就不再顧慮什麼,非常光棍地扯著嗓子大聲喊,希望能起點定位作用,讓千琅快點找過來。

“再在這破地方乾耗著,我都要神經病了。”喝口水潤潤嗓子,溫煜冉隨口跟戚飛塵抱怨,“之前總覺得能聽見什麼怪聲,像有人慘叫似的,仔細聽聽又什麼都沒有。”

“是嗎?不過那應該不是什麼幻覺。”如此說著,戚飛塵抬眼看向對面的墓道。

隨著腳步聲響起,一道手電光從那條墓道中照射出,聲音越來越接近,最終滿身鮮血的千琅從那條墓道中走了出來。

“我靠。”一下子從地上站起,溫煜冉看著千琅的慘狀,根本連碰都不敢碰一下,生怕捅到什麼傷口血流如注,“你這怎麼回事啊,殺豬也不至於跟淋浴了一樣吧。”

“主人QAQ”千琅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全身都是那個人的血,好惡心,想吐。”

“這不是你的血?”懸在心上的石頭落地了一半,他還在想從這去醫院得多長時間呢,“那沒辦法,行李都在車裡,這沒衣服換,除非你想裸。奔出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他們談話的重點怎麼都不該是一身血惡不噁心的問題。

“今天先回去吧,邊走邊說。”這都叫些什麼事兒,剛看完家庭倫理劇,緊接著就是兇殺現場,“你身上有傷口嗎?”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之後,溫煜冉非常果斷地後退幾步,站得離千琅遠遠的,免得被蹭一身血。

千琅:“……”愛呢?

溫煜冉:“我們走吧。”這個真沒有。

一邊順著記號往回走,溫煜冉一邊又瞄了一眼千琅,覺得不忍直視又把目光擺正回來:“你遇上什麼人了?千桐安?”這兩人也真是相愛相殺,這麼遠跟著來挺不容易。

“是的,他自己找上來,我就只能把他解決掉,正好也可以一勞永逸。”

雖然不支援殺人,但這一次溫煜冉還是想鼓鼓掌,只不過血淋淋地回來實在有點挑戰視覺。一直到出了陵墓,他才想起來一個問題:“等會兒,剛才有個鬼告訴我們東西被別人拿走了,難道不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