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她的精湛廚藝得不到施展。

陳勁閉著眼睛,聞著淡淡的香味,鬱悶的說:“您就不能晚一會兒再來麼,我這都一禮拜沒睡個囫圇覺兒困死了。”

直到他媽作勢來掐他的腰,他才懶洋洋的坐起身,端起碗,開始喝湯。

袁女士坐在一邊看著兒子,一臉的欣慰,嘴上卻是發起牢騷:“誰讓你不回家去睡?我這當媽的還得巴巴兒的上趕著來看你。”

“這也是我的家。”陳勁嚼著鴨肉,含混的反駁。

“誰說的,連個女人都沒有還叫家?”

“這麼說我還得找個女人來同居?”

“你這渾小子,你敢?要娶媳婦兒可得讓你媽我給你把好關,現在的女孩兒……”

“又來了。”

“不是媽愛嘮叨,你們兄弟倆都不讓人省心,一個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

“不是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麼。”陳勁鼓著腮幫子插嘴。

“胡說什麼呢?兔崽子,”袁女士佯怒,朝兒子裸露的後背拍了一巴掌,“那你好歹也找件衣服啊!三十多了也不結婚,別讓人以為你有問題。”

又來了,又來了,也不知道現在當爹媽的咋都那麼開放,動不動就聯想到孩子性取向的問題上了。陳勁悶悶的說:“放心吧,您兒子有的是女……咳,朋友。”

“那就趕緊帶給媽看看,你也該定下來了,唉,連方眉都要結婚了……”

說起這個袁女士心都碎了,方眉是大院裡為數不多的女孩子裡最拔尖兒的一個,人長得好性格也好,又是知根知底,袁女士早就嚷嚷著要收了她當兒媳婦,而方美人也早就對陳勁芳心暗許,只可惜妾有情郎無意,一等十多年之後,方美人終於死了心投入別人懷抱。

陳勁對此不以為然,方眉那姑娘是挺好,任誰也挑不出毛病,可他就是沒興趣,說直白點兒沒性趣,還不如……某人呢,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影子,咳。他西里呼嚕的吃完,擦擦嘴巴說:“媽,沒別的事兒我可要睡了,晚上還有應酬呢。”

“一提這個你就轉移話題,人家好歹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可倒好,沒心沒肺的,現在最後一個好姑娘都要成別人媳婦了,我看你以後怎麼辦?”袁女士一臉的哀怨,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陳勁聽到這撲哧樂了,“這您可大錯特錯了,好姑娘多著呢,您兒子一表人才還怕討不到老婆嗎?您就把心放肚子裡吧,早晚讓您抱上孫子。”

“唉,你總是拿這個敷衍我,說正事兒吧,你爸過兩天就要回來了,阿醉的事兒沒問題了吧?。”

“不是跟您說了很多遍了,沒問題。”

“你到底是怎麼處理的?多給人家點賠償,只要能保住你弟弟,要我們怎麼樣都行,唉,阿醉這個死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媽,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都處理好了。”

不知為什麼,說完這句話陳勁就開始莫名的煩躁,於是隨便應付了幾句就把母親大人請走了,可他被這一岔打得再也睡不著,輾轉反側間滿腦子裡都是一張臉,悲傷的,憤怒的,冷漠的。

也不知是天氣太熱,還是剛才那一晚補湯喝壞了,陳勁只覺得渾身燥得慌,衝了個溫水澡也毛用沒有,心裡似有一隻貓在不停抓啊抓,莫不是飽暖思淫慾?掐指這麼一算自己竟然過了大半個月的和尚生活,於是拿起手機翻到一個號碼撥出去,“璐璐,在哪兒呢?收拾收拾,我讓司機去接你……嗯,老地方。”

還沒等對方從驚喜中反應過來他就結束通話了,然後掏出皮夾把那張包子臉黑白照抽出來扔到茶几上,憤憤的嘟囔著:“媽的就一魔咒,噩夢沒有,春夢還差不多。”

想起這個他就鬱悶,這照片放哪不好,幹嗎非得塞自己錢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