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信賴這個女子。她的深思開始恍惚了,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歐陽舞的身上。兩人費勁的到了屋內,歐陽舞將女子輕輕的放倒在地上的茅草堆上,見女子腹部的傷口由於剛才使勁鮮血流的很是恐怖。

歐陽舞將女子安置好後,便走出茅草屋,從空間中取出治療的器具,這女子的傷口嚴重,已經不是簡單的藥物可以止血了。

再進茅草屋時,屋內的女子已是接近昏迷,歐陽舞走至身旁,從藥箱中先取出一支密封的針管,撕開後將麻醉劑吸入管內。

準備就緒後,便撕開女子傷口附近的衣物,將針管對準傷口的旁邊,緩緩的推進。本是昏迷的女子,感到腹部絲絲的刺痛,咬住舌尖令自己睜開眼來,看到歐陽舞正快速抽出針管,禁不住出聲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歐陽舞斜睨了她一眼,只是繼續手上的動作。只見她從藥箱中取出醫用針和線,穿好後,將女子的傷口輕輕合攏,拿起針線便縫補起來,一起一落,手法很是嫻熟。

女子在歐陽舞打過麻醉後便已慢慢的不覺疼痛,看著歐陽舞嫻熟的手法覺得很是神奇,只不過她失血過頭,頭腦漸漸失去了意識。

歐陽舞收了個漂亮的尾,輕輕的剪斷線,將針線放回藥箱,這才轉過頭來正眼看著眼前的女子。

這個女子臉上的妝容已然褪盡,卻仍是擋不住她一身的氣質,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地上,卻無端給人一種靜謐的感覺,高挑的身子掩在一襲長裙中,乍看倒像一位遇難的公主,等待著救贖。

麻醉的效力還沒有過,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歐陽舞又從空間裡拿了顆補氣血的藥丸餵給她,見她已無大礙,伸了個懶腰,便準備起身離開,今日救她已經是做了善事,她可不想再惹麻煩。

歐陽舞才剛站起來,卻見地上的女子眉宇輕疊,口中喃喃出聲:“爹爹!娘……不要!李顯耀,我要你不得好死!”

李顯耀?榮國公府,皇后的兄長。是他呢!歐陽舞聽著女子的話不由陷入沉思,敵人的敵人或許是朋友呢。歐陽舞唇瓣微微勾起,俯下身將女子輕輕的扶起,不管如何,等她醒了再問問她便是。

女子醒來時,入眼的便是雨過天青紗的帳子,想必是哪位少女的閨房。她的意識很快清醒過來,猛的起身,卻因動作太大稍稍拉扯了傷口,不由自主地用一隻手捂住腹部,眉目稍稍皺起。

“你若是這般想死,就不需浪費我的藥物了。”有個清冷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女子順著聲音望去,這才發現在窗邊佇立倚著一女子,穿著一襲淡紫色的酈香錦緞紗裳,一眼看去便給人一種澄靜的感覺。她的眼眸明亮又帶著淡漠,眉宇間散發出濃濃的安嫻與靜謐。

女子聞言眼神驟然變冷,恨聲道:“大仇未報,寧韻怎可先死!”

歐陽舞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卻並沒有表現出半點興趣,只是撫著自己手中的帕子:“既然有此要報,那就好好珍愛自己吧。”

女子仔細地打量著這奢華的房子,咬了咬乾涸的唇,彷彿是終於決定了什麼,她艱難的從床上起身走下,一步一步晃著走到了歐陽舞身前。

歐陽舞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只著一身白色裡衣,她堅定的目光平視前方,目不斜視,膚如凝脂,只不過失血的原因,晶瑩的面板在紅燭下顯得十分蒼白。她的纖腰若柳,那細腰不盈一握。烏黑澤亮的青絲垂掛下來,直鋪整個優美的背部,緊抿的唇部淡淡的透露出一股倔強。

白日裡見到她就覺得是位冷豔的美人,此時看著卻覺得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這種美與她的容顏無關,就是覺得單憑著她的氣質便令人心悅神怡。

本是艱難站著的女子突然跪倒在地,低聲敘述:“我本是右丞相上官柯之女,名叫上官寧韻。”

女子低低的聲音在這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