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越來越強烈,突然,叮的一聲,從暗衛的懷中掉出一塊金屬製的物件。藍衣男子暫停手上的動作,拾起地上的物件,朝夜重華走去。

躲在床角的瑤華在看到令牌時臉色如死灰般煞白,夜重華接過令牌,臉上的笑意越發玩味:“相傳東晉瑤華公主,才貌無雙,東晉皇上甚是寵愛,為保其安全,便特意訓練了一批暗衛,貼身保護公主周全。這批暗衛平日裡便隱與奴才下人之中,除了公主之外無人知曉,但……”夜重華邪魅一笑,“這批暗衛身上卻必須攜帶一枚令牌,令牌上刻著……”夜重華邊說邊把玩著手中的令牌,說到此處,便將令牌對著月光,赫然一個東字,“東晉國的東字!”

瑤華的腦中嗡嗡作響,暗衛的事情除父皇外無人知曉,這夜重華為何會如此瞭如指掌?瑤華抬頭,卻對上夜重華冰冷的臉,那斜睨全天下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無可遁形的罪犯。瑤華只覺心底發涼,剛才忍著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溢位,嗚咽道:“歐陽舞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幫著她!呵,你是不是覺得我歹毒?你的歐陽舞又好到哪裡去?是她害的她姐姐歐陽盈毀容瘋癲,歐陽袖喪失清白,她才是那蛇蠍心腸的女人!”

“哦?公主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是歐陽家沒權沒勢,不受重視的五小姐,哪兒來這樣的能耐呢。”突然響起的女聲讓瑤華猛然一抖,尋著聲音望去,才發現坐在椅子上隱在黑暗中的歐陽舞。

歐陽舞緩緩起身,目光清淺淡然,如同夜間宛轉飛舞的蝴蝶,她踱至床前,靠近公主輕聲道:“四姐的容顏是我大哥所謂,至於三姐的清白被誰所毀,我想這其中沒有一個人比公主更加明白了!”

“歐陽舞,你少裝腔作勢。”

歐陽舞靜靜地看著她:“公主不好奇為何那送馬車之人遲遲未歸嗎?”

瑤華公主如醍醐灌頂般突然明白,自己一直憤恨事情沒有成功,倒真沒有注意過那下人是否已經回來,難道?

瑤華公主瞥了一眼掛在屋子中央奄奄一息的暗衛,不禁打了個寒顫,失聲問道:“你們把他怎麼了?”

“不過是想讓他們說出,是誰指使的罷了!”

瑤華公主抬頭看著歐陽舞及不遠處的夜重華,覺得他們如鬼魅般恐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著四周大喊道:“來人!快來人!有刺客!來人!”

緊閉的大門嘭的一聲被撞開,瑤華滿懷期意的看著門口,只是在看到進來的人時眼神瞬時黯淡,“怎麼是你們?”

“公主,是你!居然是你!”歐陽袖雙目怒睜,臉色灰白,她像瘋子一樣跑上前去,嘶聲力竭地嚷嚷著,恨不得掐死瑤華公主。她瘋狂地扯著瑤華公主的頭髮,撕扯著她的衣服,像暴怒的獅子,瑤華公主不停地叫嚷著,甚至有一小簇頭髮被硬生生地拉扯下來,她抓住瑤華的雙臂,嗚咽著問道嗎,“為什麼,為什麼,你這個歹毒的女人!”

歐陽袖的話語最後擊潰了瑤華,她憤然掙脫箍著她的雙臂,一把將歐陽袖推倒在地,厲聲責問道:“都是你這個蠢女人,要不是你,她歐陽舞會好端端的站在這?本公主的計謀會失策?都是你這愚蠢的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跟在歐陽袖後面的孫氏見自己的女兒不僅被推倒在地,還被如此辱罵,氣血霎時上湧,再也顧不得婦人的高貴與矜持,上前指著瑤華的鼻子罵道:“原來你竟是如此惡毒,居然如此的喪心病狂!”

瑤華輕蔑的看了她們一眼:“真是一樣蠢的母女。”

“你!好啊好啊,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也只有像皇后這麼惡毒的女人才能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哦?孫錦兒,本宮倒是好奇本宮如何惡毒了?”隨著話音,只見皇后從門外匆匆趕來。本只是因著不放心白日裡瑤華的狀態,晚上起夜時有些失眠便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