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看到李恭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怒道:“何人如此大膽!”

“是,是安陽王……”扶著李恭的侍衛唯唯諾諾道。

本是極為憤怒的臉在聽到安陽王時頓時有了幾分猶豫,縱然他是丞相,卻也不得不給安陽王幾分面子,那可是皇上唯一的嫡親弟弟,他是一點都動不得的,別說是打了自己兒子一頓,斷了他一條腿,縱然要了兒子的命,他也奈何不了他。

李顯耀嘆了一口氣,這頓打怕是白捱了,李恭卻還口齒不清的道:“爹,你要為我報仇!”

卻不想李顯耀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怒道:“你這個臭小子,誰不好惹,偏偏要去惹安陽王,你這是要給榮國公府找麻煩嗎?”

說完便只吩咐下人照顧好李恭,自己便先進去了,去書房裡好生琢磨要怎麼才能再見安陽王時既圓了自己的臉面,又不得罪安陽王,這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李恭卻在李顯耀走後猶自不忿,想了想,便將自己的貼身護衛叫了來,對著吩咐了一頓,那護衛便出了李府,朝著四皇子府的方向跑去。

夜非熙自上次歐陽舞替他看過病,診斷再也不能人道之後,便幾乎一蹶不振,整日裡無精打采,縱然有那心思絆倒夜重華,不停地挑釁尋事,可手裡也是無甚把柄,也不能貿然行動。

李恭給他帶來的訊息正是合了他的心意,歐陽舞以寧王妃的名義開店,將月餅高價售出斂財,還有什麼比這更能體現夜重華兩人搜刮民脂的麼?

那李恭的貼身護衛稟告完見夜非熙無甚反應,便稍稍抬起頭,卻見夜非熙滿臉陰沉,唇角的笑意很是陰冷,便不由打了個寒磣,小心的道:“四皇子,我家公子說這事對您有利,便遣了小的來稟報,現下小的得先回去照顧公子了。”

夜非熙道:“好好照顧你家公子,這回他倒是真的幫了忙了。”

那護衛便恭恭敬敬的道了聲是,退出了房間。

夜非熙好不容易有了夜重華的把柄,便不顧這天色已不早,匆匆的往宮內行去。

待他到了宮中時,皇上正欲用晚膳,夜非熙便上前跪下道:“參見父皇。”

皇上近日極少見到夜非熙,道:“起來吧,可用過晚膳?”

夜非熙起身道:“謝父皇,進宮得急,還未曾用過。”

皇上便吩咐內侍多備了一雙碗筷,夜非熙謝過後便入了座。

夜非熙看著眼前的糕點,似是想起什麼般,對皇上道:“看著這點心,非熙想起一事,不知道該不該與父皇講。”

皇上的眼中亮光一閃,道:“哦?何事?”

夜非熙似是為難道:“兒臣今日聽說二嫂似乎開了個月餅店,叫做滿記,這本也無可厚非,可父皇不知道,就那麼幾個餅子,二嫂居然要價二十兩銀子,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皇家縱容她拿著寧王妃的名號哄抬物價呢!”

皇上不動聲色,道:“哦?那非熙以為該如何呢?”

夜非熙越說越得意,道:“依兒臣之見,要讓二嫂將那滿記關了才行並給以責罰才是,還得公然道歉!”

“放肆!”皇上忍不住對著夜非熙暴喝了一聲,連用膳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夜非熙一時回不過神來,不能相信地望著行上,卻聽皇上繼續道:“你整日裡無所事事,只知道盯著別人,非熙,你真是越來越令朕失望了!”

夜非熙嚇的直跪在地上,道:“父皇息怒,可是這事卻是二嫂做的不對啊!”

皇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道:“你可知你二嫂做了何事?”不待夜非熙反應,便繼續道:“舞兒早已與朕說過,那滿記賣月餅的收入會全部捐出來,贈與南方以減輕災害,你卻這般陷害與她?真是不知所謂!”

且歐陽舞做得月餅皇上自然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