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舞淡淡瞥他一眼,冷清地說道:“給你十兩金子夠不夠?”

掌櫃一聽到金子,臉上露出幾分笑容,接著又有些為難:“可是……可是……”

夜重華見歐陽舞已經打定了做這件事,也無可奈何,冷冷地瞥了掌櫃的一眼:“可是什麼?”

他這一眼令人如置冰窖,掌櫃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只能眼睜睜

歐陽舞直接將孩子帶回了他先前住的屋子,替他蓋好被子。她將男孩子放置妥當了,便對著一旁吩咐道:“去準備溫水,再準備一套乾淨的衣裳。”

夜重華在一旁看著,見歐陽舞這般對待這個男孩,心裡微微有點酸澀。他的舞兒,即便是對路邊撿到的一個小男孩都這般好……可她原先對他,卻一直橫眉冷對的。

歐陽舞回頭便見夜重華站在身後,他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酸味兒,像個吃醋的小孩子似的,她不由覺得好笑,無奈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到那邊去。”

夜重華站著不動,冷冷地哼了一聲,一臉我不高興,我聽不見的樣子。

完全像個別扭的小孩。

歐陽舞挑起雙眉,推推他:“快點。”這個男人怎麼感覺越活越回去了?真是讓她無語極了。可偏偏面對這樣的他,她總硬不起心腸來。

夜重華便緩緩走到了椅子旁坐下,眼睛卻一直盯著這邊,一瞬不瞬地瞧著,盯得分外認真。

歐陽舞不再管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型的針筒,將一小支抗生素吸入針管,便給那孩子注射了進去,針尖沒入面板時,男孩子的眉頭皺起,卻仍舊沒有叫出聲,歐陽舞將針管拔出。

稍稍的嘆了口氣,天花的治療時間很長,抗生素有預防感染天花病毒後隨之而來的細菌感染問題的作用,這些日子只要再給他注射些營養液和藥物慢慢調理便無大礙。

天花最可怕的便是一些併發症,那才是導致天花病人死亡的原因。

這時下人過來稟報說熱水已準備好,歐陽舞本還想自己親自幫孩子洗,夜重華卻臉色陰沉的不同意,那雖只是個小孩子,可也是個男、孩子!

無法,歐陽舞便從空間中拿出一副皮質的手套和口罩,給一個護衛吩咐他帶上後便讓她帶著小男孩下去沐浴更衣了。

對於天花病人及時的清潔,清楚身上的病菌很重要。

那護衛倒也細心,細細的給男孩洗好換上乾淨衣服已是半個時辰後,男孩子出來時臉色已不似先前那般難看,歐陽舞摸了摸他的腦袋,燒也退下去了,他還衝著歐陽舞還能笑了,甜甜地叫了聲:“姐姐。”

歐陽舞聽著他軟糯糯的聲音,心中更是喜歡,重新讓他在床上躺著,又拿了粥一勺一勺地餵給他。小男孩似是餓了,一口氣吃了兩大碗,臉上出了些汗,歐陽舞拿了帕子替他輕輕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可有感覺好一些?”

小男孩點了點頭,其實只要天花還沒治好,病人身上便會不舒服,這孩子卻很是乖巧,歐陽舞想起還不知他姓名,便問道:“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一雙烏黑的大眼直盯著歐陽舞道:“我叫葉諾,姐姐叫我小諾便好。”

“家裡可有什麼人?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歐陽舞摸摸他的小臉,憐惜地問。

葉諾的眼中閃過一抹黯然,糯糯的聲音,軟軟地說道:“我的父母雙亡,只有管家張叔養我,張叔帶著我上京尋親,可親還未尋到,我們的盤纏就用完了。我又生了病,張叔為了替我籌錢看病……可他,可他……”

葉諾眼眶中飽含著淚水,臉上帶著憤恨。

聽他這樣說,張叔估計也是不在了,以後他無依無靠,還真是可憐。

歐陽舞看著葉諾,面前這個男孩子帶著同齡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