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尋了自己那位宮主師兄。

萬天宮宮主站在茅屋前,微笑看著自己這位師弟,說道:“是好事,我道門領袖之後是這樣的脾性,對天下道門修士來說,有好無壞。”

李餘有些擔憂說道:“長此以往,山上弟子會不會……”

“會什麼?對這位觀主生出不一樣的看法?師弟大可不必擔心,雲間月這般做,我倒是覺得他並非刻意,而是真正在尋道。”

“一位長生道的道門領袖,最後卻在咱們太平道一脈尋到了自己的路,對太平道一脈來說,難道不是好事?”

萬天宮宮主微笑道:“道生萬物,自然包容,若不是這些年痴心觀自己看不起咱們,我又未嘗不會和他們多多交流。”

李餘輕聲道:“沒想到師兄胸懷竟然如此廣闊。”

萬天宮宮主眯眼笑道:“胸懷廣闊?有時候是不得不為,有時候是切實想要這般做。”

李餘感慨道:“怪不得師兄當初不答應那位鎮守使大人。”

萬天宮宮主聽著這話,破天荒地沉默不語,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重重嘆了口氣。

……

……

松露臺下。

雲間月就在一處平坦地方擺了一個蒲團,然後盤腿在上,身前裡三層外三層圍著一群溪山的年輕弟子。

雲間月微笑看著這些面孔,說句實話,溪山的年輕弟子不如痴心觀太多,至少眼前這部分弟子,其中有些,若是在痴心觀,根本不可能被帶上山。

萬天宮畢竟也是能和痴心觀並稱為一脈魁首的宗門,最開始雲間月不太明白為何會如此,但如今,他卻已經不再覺得怪異。

這便是溪山的可愛之處。

“連著論道多日,今日便不說了,閒聊一番如何?”

雲間月看著這些年輕弟子微微開口,說不論道,讓有些弟子有些失望,但很快便有不少附和聲響起。

“雲觀主……”

一位年輕弟子剛開口,雲間月便搖頭道:“早說過了,大家是同輩,可稱呼我為師兄或是道友,年紀大些的叫小道一聲師弟也無妨,實在客氣,便叫一聲真人,觀主兩字,實在是太過生分。”

“雲……真人,既是閒聊,那小道便斗膽問一句雲真人的私事,傳言云真人早早便鍾情於那位葉道友,是否屬實啊?”

那年輕弟子一開口,立馬便引來了一陣笑聲,前些日子都是論道,雖說雲間月也十分溫和,但他們始終沒有聊到過這樣的私事。

“小道上山之時,第一眼看到師姐便鍾情於她,至今不改。”

雲間月看了那年輕弟子一眼,很快便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雲師兄,你既然是難遇之天才,難道痴心觀中沒人告知雲師兄你,情愛無益修行?”

又有年輕弟子開口,聲音裡卻沒有什麼調侃之意,反倒是很認真地好似在詢問這件事。

“說句實話,痴心觀的風氣並沒溪山好,對於此事也看得極重,但小道卻認為,修行之道,道法萬千,個人路不同,不該一概而論。”

雲間月微笑道:“情愛是否會影響修行,並無唯一答案。”

沉默片刻,雲間月想了想說道:“小道願世間道門修士,道法不同,所行大道不同,只走一條路,也未免太擠了些。”

雲間月說完這句話後,這裡有短暫的沉默,然後便爆發出一陣笑聲。

許多年輕道人對於眼前的這位痴心觀觀主所言,都感到親切。

他身上沒有那些上了年紀之後的道人暮氣,也沒有身為天才的傲氣,他反倒是像個鄰家年長一些的兄長,溫聲細語,人群裡有些年紀適中的女冠,此刻看著眼前的雲間月,其實已經心生愛慕之意,不過都知曉雲間月鍾情於那位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