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相撞,整座酒館,大放光明。

宋盈虛微微蹙眉,一步踏出,便已經到了陳朝身前,一隻大手就此伸出,要去抓住陳朝的衣領。

兩人境界相差實在是太大,所以宋盈虛並沒有施展什麼道法,只是出手,便能夠無視很多東西。

陳朝手中的斷刀在此刻也越過那些光粒,一刀斬向宋盈虛的胸口。

但宋盈虛只是看了陳朝一眼,陳朝便覺得腦海裡轟然一聲巨響,精神在此刻驟然有些潰散,連帶著握著手中刀的那隻手此刻也有些無力,但好在只是一剎那之間,很快陳朝便回過神來,時再度握緊手中刀,斬了下去。

宋盈虛臉色不變,看著那斷刀斬下的刀光,他的整個手掌都迸發出無盡的光芒,然後朝著那柄斷刀刀鋒握了上去。

這柄斷刀無比鋒利,一般人根本不敢觸碰,但對於宋盈虛來說,卻不是什麼大事。

他一手握住刀鋒,然後另外一隻手繼續探向陳朝,一道玄妙氣息同時從他掌心溢位,朝著陳朝的胸口而去。

可就在此刻,一張泛著金光的紙張出現在了陳朝胸前。

紙張懸空,靜靜漂浮。

宋盈虛已經無法停下自己的動作,但恍惚之間,他已經感受到了些不同的感覺。

有些奇怪氣息瀰漫而出。

剎那之間,他的手掌便已經要落在那張紙張上。

紙張忽然劇烈地抖動起來,一道氣息從紙張裡溢了出來,強大莫名的氣息瞬間撞向宋盈虛,他的臉色在剎那間便變得煞白。

下一刻,他便不管不顧地朝著身後退去。

好在他最開始出手的時候沒有想著要在這裡斬殺陳朝,所以並沒有全力施展,換句話說,但凡他有半點殺心,如今也肯定會落到一個重傷的地步。

就在他往後退去的時候,陳朝一把抓起那張紙,直接便撞碎酒館大門,來到了小巷裡。

靠在小巷牆壁上,陳朝沒有猶豫,腳下一用力便翻牆而過,落入一家人的小院,然後不管不顧地朝前奔跑,很快便走得極遠。

他從最開始便沒有想過此刻能夠戰勝宋盈虛,陳朝是和道門的那位大真人打過,但當時是藉著外物,這才有可能和對方交手,當沒有外物的時候,面對一位忘憂境的強者,能夠選擇的,和可以選擇的,只有離開。

等到宋盈虛和那賣酒婦人走出來的當口,哪裡還有陳朝的身影。

宋盈虛臉色難看地站在已經破碎的酒館門口,沉思不已,賣酒婦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感慨道:“真是個果敢的少年。”

轉頭看了一眼宋盈虛,賣酒婦人說道:“人各有志,非要死死攥著做什麼?”

宋盈虛眼神變幻,最後才說道:“殿下和太子殿下有太多相似之處,更勝於那位陛下,倘若當初靈宗皇帝陛下將皇位傳給殿下,只怕會是個不同的結局。”

雖說面對陳朝的態度他很不滿意,但是面對陳朝展現出來的果斷和對於局勢的判斷,宋盈虛不得不承認,這正是先太子殿下身上最核心的東西。

之前人們都說那位廢帝是最像先太子的人物,但實際上不是,在宋盈虛看來,世上最像先太子的人物,應該是眼前的陳朝。

賣酒婦人點頭道:“當然不同,肯定會不同。”

宋盈虛皺眉問道:“何出此言?”

賣酒婦人冷哼道:“當初這位只是個嬰孩,皇位傳給他,你說有什麼結果?”

宋盈虛自討沒趣,只是看著遠方,在想著一些問題。

賣酒婦人說道:“酒館的錢你要賠。”

宋盈虛卻沒說話,只是一股腦把自己懷裡的錢都拿了出來。

賣酒婦人接過那些錢,有些意外地問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宋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