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是套在了全省領導幹部頭頂上緊箍咒一樣。違章建築的界定,本來就是模糊的。

就好比馬家莊這種,一夜之間,所有的房子都建了起來了。一般來說。這房子的界定就比較尷尬了。這算不算違章建築。不光是隴西省,即便是全國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界定。

說是違章建築,說得過去,說不是違章建築,那也有話說。這樣的房子,一般都是難以拆除的,平常,通俗的說的拆違,一般都是指拆除那些正在修建的建築。至於建好了的,則不在此列。除非是那種極其惡劣,影響極壞的情況之下。一般都不予拆除。

而這一點,也就是彭毅華感到為難的地方。這位子不好坐。不拆吧,任由這些人這麼搞下去。徵地的成本將直線上升。這樣一來,導致的後果就是,有可能有大量的投資商都望而卻步,不敢真的下手進來。

開玩笑,再大的家業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這還只是開始,光是徵地拆遷就耗費巨資了。接下來,真正下水之後,前期的投入也下來了。錢也用了,到那時候就是騎虎難下了。可以肯定,到時候,工程建設一開始,當地的這些人,絕對會要求參與工程的建設。不給?阻工、斷路、騷擾破壞,能用的手段多得去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還不如現在就走。

“書記,我如今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啊。我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站在政府的角度,維護投資者的合法權利,為投資商保駕護航這是我們經開區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但是,被老百姓罵啊。說我們是官商勾結。蛇鼠一窩。站在老百姓的立場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投資商害怕了。紛紛要求撤資,或者,乾脆就是拖著。該到位的資金也遙遙無期了。原定日程也就這麼拖著。這又成了破壞省市經濟發展大局了。”彭毅華無比的委屈。

聽著這些,楊益成卻也是沉吟了一下,隨即道:“毅華啊,該按照規定執行的,還是要堅決執行。現在來看,已經建成的,先放著。但是絕不能再有任何的違章建築出現了。執法部門要全年無休的巡查。要開通拆違舉報熱線對於舉報者給予重獎、重獎之下,必有勇夫。暫時,你就先按照這個流程安排吧。徵地方面,先考慮其他的村莊或是鄉鎮。”

送走了彭毅華之後,楊益成也站了起來,對著外面吩咐道:“備車,去省委。”

在拆違的事情上,楊益成也做不了主了。聶書記的威信在省裡是都清楚的。在這種硬性規定的問題上。其他人,哪怕就是省裡的副職領導恐怕都做不了主,真正能夠做主的,還是聶書記。此時,梁州的問題,很有必要去一趟省委,找聶書記當面彙報一下。

楊益成當即給夏崗那邊通了電話,商定好了時間之後,楊益成拿起了自己的公文包和外套就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一路的勞頓,從梁州到省委,幾個小時的車程下來,整個人都感覺有些疲憊。走進省委辦公大樓。直接上樓。

一進門,夏崗就站了起來:“楊書記來了,你先坐一下。我去問一下。”

聽到楊益成過來,聶振邦也愣了一下,作為省委書記,雖然說全省上下一盤棋,但是,從本心說,還是有側重點的。這一段時間裡,梁州、施安、以及古都這三個地方才是聶振邦最為關心的地方。汽車城、石油城和古都市的舊城改造,這都是牽扯全省經濟發展大局的事情。不敢怠慢。

楊益成過來,頓時就讓聶振邦沉思起來,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難道梁州市方面出了問題了?

一般的事情,楊益成斷然不會過來當面彙報,有什麼拿捏不定的問題。透過電話就行了。能讓楊益成過來,必然是比較棘手的事情。

隨即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