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冬瘟、總瘟這五鬼抬著棺材,喊著號子從地下浮現。

天上雲霧散開,雖然明亮了些,但是卻還是昏昏沉沉的,大雨將至!

不過,我們視線開闊了不少,都看見了演武臺上五鬼抬著的這口大黑棺材。

“鬼帝駕到。”五鬼大喊一聲。

轟隆!

棺材蓋子被開啟,一個身著褐色長衣的男人從棺材之中站了起來。

“參見鬼帝。”五鬼跪下。

下面道士也全都齊齊跪下:“參見鬼帝。”

當此人出現,我震驚了,因為,我竟然見過他,正是在奈河之畔見過的那個鬼帝——杜子仁!

他是前一任的酆都大帝,沒想到五鬼抬棺術,竟然將他給抬了出來。

杜子仁出現,站立在棺材蓋之上,漠然看向我:“原來是你喚我出來,所為何事?”

我還沒說話,張晏武卻先一步開口了:“杜子仁!”

杜子仁回頭,與張晏武四目相視。

下面的道士都驚呆了,張晏武竟然直接叫前鬼帝杜子仁的名字,這天下,誰敢這麼做?

但是讓他們更為吃驚的卻在後面,杜子仁看了看張晏武,竟然拱起了手:“酆都大帝,有禮了。”

道士們震驚了,張晏武竟然是酆都大帝。

“他……他……他是酆都大帝!”

“怎麼可能。”

道士們也跟鬼魂一樣,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失聲喊了出來。

“杜子仁是前一任酆都鬼帝,張長老,難道就是現任的酆都鬼帝嗎?要瘋了!這個世界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變態的人。”

他們口中的變態,並不包含貶義,只是純粹對張晏武感到震驚。

張晏武開口:“是你將鬼帝之位讓與我,無需如此,陳浩召你出來,是為對付我,你要對我動手嗎?”

當張晏武說出這話,我便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們兩人,關係匪淺,不然杜子仁為什麼會把鬼帝位置讓給張晏武?

果然,杜子仁從棺材上跳了下來,五鬼抬著棺材站在了另外一邊。

杜子仁邁步走到張晏武旁邊,突然,杜子仁手中拿出了判定生死的判官筆,對準了我:“陳浩,我與張晏武有些私交,若是別人,我可以幫你,現在不行。”

我嘴唇上鮮血已經乾涸了,只得苦笑了起來:“時也,命也。”

他把判官筆對準我,就已經表示了他的立場。

難怪五鬼抬棺術被稱作十分危險,我算是見識了。

代文文這時卻到我旁邊,她的眼睛又有些歪了,不過一隻胳膊沒了,另外一隻手裡拿著手機,我伸手過去,幫她撫了撫眼鏡。

代文文柔聲說:“你,別怕,我會,陪著你,的。”

我恩了聲。

我轉身不管張晏武和杜子仁二人了,兩個鬼帝,我要怎麼對付?沒有贏的機會了。

張晏武手中刀發出寒光,腳驟然蹬地,縱身劈砍了過來。

我不管不顧,給代文文眼鏡扶到最佳位置。

代文文也不看我身後張晏武的動作。

就在以為命數已盡時,張晏武刀卻停住了,卻是陳文終於動手了,手裡拿著我的古劍,架住了張晏武的刀。

杜子仁見了陳文,眉頭一皺:“楚江鬼帝!”

杜子仁的話傳的很遠,下面還跪著的道士們再次被震撼了,當初在法界攪起風雲的西部長老,竟然也是陰司的鬼帝。

三個鬼帝聚首,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

陳文劍身一轉,啪地劈在了張晏武刀上,張晏武竟然被打了回去。

疾風乍起,道袍黑衣獵獵飛揚,陳文斜持長劍,形如泰山,呼吸平穩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