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眾軍也發現有異,原來周義雖然不斷地進攻,安琪還是夷然無損,奸像是屹立不動的大山,完全不為所動,然而就在歡呼吶喊的聲音開始減退時,忽地轟然作響,周義終於退出戰圈,鐵棒柱地,嘴角染血,寂然不動。

安琪也是石像似的沒有動,白鐵臉具下邊不知是什麼表情,只能見到寶藍色的眼珠閃爍著奇怪的光芒,神情複雜。

“我們退!”隔了一會,周義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還沒有說畢,便吐了一口血,眾人才知道是他輸了。

安琪沒有做聲,也沒有下令攔阻,眼巴巴地看著周軍上船,不知心裡打什麼主意。

周軍的傷殘早已經運回對岸,剩下的兵將全擠上渡船,周義在六個鐵衛保護下,是最後一撥上船的,行前頻頻回顧,奇怪的目光,使安琪芳心劇震,不敢對視,唯有轉身下令兵將回喊。

周義是受了內傷,幸好傷得不重,原來發現自己受制於那套古怪的刀法後,幾經努力,仍然不能脫身,最後還是得魏子雪提示,指出安琪好像沒什麼敵意,於是強行運起內功硬闖,才能脫出困局。

洛兀等知道周義沒有大礙後,才舒了一口氣,力勸周義以主帥之尊,以後不宜犯險之餘,也難免稱道他的武功高強,竟然能力敵色毒第二高手鐵面羅剎。

周義雖然是輸了,但是贏得了軍心,總算得償所願,周軍計程車氣更沒有因為主帥戰敗而受損,反而人人磨拳擦掌,決心再戰。

先鋒營渡不了河,也沒有影響進攻的計劃,周義下令伐木,從速建造足夠大軍一起過河的木筏,那時無論安琪如何神勇,亦獨力難支,回天乏術。

建造木筏不難,離營地不遠還有樹林,材料俯拾皆是,估計七天後便能發動進攻了。

不料睡到半夜,忽地人聲鼎沸,出營一看,只見樹林火光沖天,分明遭人縱火,氣得周義頓足不已。

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第二天,有人看見安琪領著幾百軍士,把一些黑色液體淋在雪地上,趕忙前來報訊。

周義領著洛兀等趕往河旁,沒料洛兀一看,便破口大罵,原來那些黑色液體是色毒的特產名叫黑龍血,最易燃燒,點上火後,潑水不滅,看來安琪是要用黑龍血燒雪,加速溶雪。

果然安琪在雪地上倒了許多黑龍血後,才率隊離開,行前拋下一根火把,雪地便生出熊能一大火,溶化的雪水開始流下河裡,接著上流處亦是火光熊熊,不用說,又是安琪用黑龍血燒雪了。

周義立即召開會議,商討對策,樹林被焚還不難解決,因為走遠一點還有樹林,只是要多花時間,恐怕不能在七天裡造成足夠的木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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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叫人頭痛的是黑龍血,洛兀說通常要燃燒三旦二夜才能熄滅,溶化的雪水定使大鵬河河水暴漲,以木筏渡河會很危險的。

相議了半天,還是沒有善法,到了最後,周義決定繼續建造木筏,然後與洛兀沿河巡視,看看有沒有其他渡河的法子。

周義回來後,立即召見袁業和左清泉,談了大半天,才各自回營休息。

第四章 逃出生天

雖然營外滴水成冰,但是四個燒得熾熱的火盤,使偌大的營帳溫暖如春,就是不穿衣服,也舒服得叫人不願起床,要是有例外,或許只有安莎一個。

安莎沒有穿衣服,周身一絲不掛,赤條條地躺在和暖的獸皮上,四肢給繩索牢牢縛緊,大字張開,一張矮腳凳擱在肥大的粉臀下面,身體拱橋似的朝天仰臥,完全不能動彈。

就是能動,就是手腳沒有給繩索縛緊,安莎也沒有氣力爬起來,因為她還是剛從暈迷中醒過來,渾身痛不可耐。

被擒已經三天了,好像前兩夜一樣,洛兀著人喂安莎吃過晚飯後,便指使數十個壯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