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臉皮來向孫師妹求親,給孫師妹罵回去了……”洪勝海插口道:“答不答允在她,可是幹麼把我義兄兩隻耳朵都削了去……”馮難敵雙眼一瞪,喝道:“誰問你了?”梅劍和指著洪勝海道:“哪知這狂徒約了許多幫手,乘孫師妹落了單,竟把她綁架了去,幸好我師孃連夜趕到,才把她救出來。”馮難敵眸子一翻,精光四射,喝道:“好大的膽子,你還想糾纏不清?”洪勝海凜然不懼,說道:“她殺了我義兄,還不夠麼?”何惕守道:“擄人逼親,確是他們不好。不過這位孫姊姊既已將他義兄殺死,也已出了氣,何況又沒拜堂成親,沒短了甚麼啊。再說,人家瞧中你孫姊姊,是說你美得天仙一般,怎麼人家偏偏又瞧不中我呢?孫姊姊以怨報德,找上他家裡去,殺了他一家五口,這不是辣手了點兒嗎?殺人雖然好玩,總得揀有武功的人來殺。他的七十歲老母好像沒甚麼武功,也沒犯甚麼罪,最多不過是生了個兒子有點兒無恥。他的妻子和三個小兒女,更不知是犯了甚麼彌天大罪?殺這些人,不知是不是華山派的規矩?”

眾人一聽,覺得孫仲君濫傷無辜,已犯了本派大戒,都不禁皺起了眉頭。馮難敵對洪勝海道:“起因總是你自己不好!現今人已殺了,又待怎樣?”

何惕守道:“我本來也挺愛濫殺好人的,自從拜了袁承志這個小師父之後,他說了一大堆羅裡羅唆的華山派門規,說甚麼千萬不可濫殺無辜。可是我瞧孫姊姊胡亂殺人,不也半點沒事麼?我這可有點胡塗了。待我見過小孩子師父,請他示下吧。”

劉培生道:“袁師叔他們正忙著,怕沒空。”梅劍和道:“師父呢?”劉培生道:“師父、師孃、師伯、師叔四位,還有木桑老道長,正在商量救治那個姑娘。”馮難敵道:“既然這樣,先把這人捆起來,待會兒再向師父、師叔請示。”馮不破、馮不摧齊聲答應,上前就要拿人。

何惕守見這一干人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她是獨霸一方、做慣了教主的,這如何忍得?笑吟吟道:“要縛人嗎?我這裡有繩子!”提起一束軟紅蛛索,伸出手去。馮不摧橫她一眼道:“誰要你的!”徑自走向洪勝海身邊。

兩兄弟剛要動手,忽聽身旁噗哧一笑,腳上同時一緊,身子突然臨空而起,猶如騰雲駕霧般直飛出去。兩人嚇得魂飛天外,身在半空,恍惚聽得何惕守嬌媚的聲音笑道:“啊喲,對不住啦!快使‘鯉魚翻身’!”馮不破依言一招“鯉魚翻身”,雙腳落地,怔怔的站著。馮不摧年幼倔強,偏不依言,想使一招“飛瀑流泉”,斜刺裡躍出去站住,露個姿勢美妙的身段,哪知下墮之勢快捷異常,腰間剛使出力量,已然騰的一聲,坐在地下,不由得又羞又疼,一張臉直紅到了脖子裡去。馮難敵見愛子受欺,心中大怒,喝道:“你這妖女,先前自稱是本門弟子,我們還信了你三分。可是你這手下賤功夫,怎會是本門中的?你過來!”他不暇解開衣釦,左手在衣襟上一拉,噗噗噗數聲,一排衣釦登時扯斷,一件長衣甩了下來,露出青布緊身衣褲,神態威壯,猶如一座鐵塔。何惕守笑道:“您這位師兄要跟小妹過幾招,是不是?那好呀,同門師兄妹比劃比劃,倒也不錯,且看我那小孩子師父教的玩藝兒成不成。咱們打甚麼賭啊?”

馮難敵雖見她剛才出手迅捷,但自恃深得師門絕藝真傳,威鎮西涼,哪把這少女放在心上,但見她一副嬌怯怯的模樣,怒氣漸息,善念頓生,朗聲道:“我們這些人還好說話,待會歸二孃出來,她嫉惡如仇,見了你這種妖人一定放不過。還是快快走吧!”何惕守笑道:“你又不是我的小孩子師父,憑甚麼叫我走?”馮不摧剛才胡里胡塗連摔兩交,羞恨難當,和哥哥一使眼色,叫道:“咱們來真的,別使詭計弄鬼!”兩兄弟各舉鐵鞭,又撲上來。何惕守笑道:“好,我就站著不動,也不還手,怎麼樣?”把軟紅蛛索往腰間一纏,雙手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