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了一遍,大家驚呆了,這隻狗非常通人性,居然露出傷感的表情,扭頭向左邊汪汪叫了幾聲,又朝著後面叫了幾聲,然後慢慢來到門前一個木樁前,用爪子刨雪,很快露出一截鐵鏈,然後哀傷的嗚嗚低叫。

周軒走過去,順著鐵鏈一扯,露出幾個斷裂的項圈,再一扯,扯不動了,蹲下身 用手清理積雪,然後看到了一隻狗的僵硬的前爪,不由心頭一酸。

原來,這隻雪橇狗不只一個同伴,但不知是什麼原因,科考隊離開時沒有帶走它們,有的掙脫不開鐵鏈餓死了,有的在四處覓食時經歷過各種意外也全都死了,只剩下眼前這個小傢伙。

“過來。”周軒輕聲道。

嗚嗚嗚,雪橇犬低低鳴叫,還是不敢上前,周軒開啟一盒罐頭拿在手裡,雪橇犬歪頭看了好半天,口水都要流到了地上,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過去吃。

大家忍不住都笑了,實在是條呆萌狗,膽子奇小無比,愧對它威猛的身材,但它的運氣還是相當好的。它絕對不是這隻雪橇犬隊伍的領頭犬,但卻是唯一倖存的,沒人知道這些日子到底在它身上發生過什麼,又是依靠什麼食物才能活下來的。

雪橇犬還在艱難的糾結中,不走也不上前,周軒於心不忍慢慢朝它走去。雪橇犬的眼神還在罐頭上,等意識到有人走過來,嚇得掉頭就跑,然而四肢卻餓的發軟,走路一瘸一拐的,讓人看了又心疼又好笑。

“蹲下!”周軒用ying 玉喊道。

噗!雪橇犬立刻執行命令,怔怔看著周軒,好像找到了原來主人的影子。

“過來!”周軒又說道。

這回管用,雪橇犬站起身,晃了晃身上的雪,終於走了過來,大口大口吃起罐頭。周軒用手輕輕撫摸它,這次沒有抗拒。

“好可愛啊,我也要摸摸。”裴勝男伸出手,雪橇犬還回頭舔了下她的手心,逗得她哈哈大笑。

“三歲左右,非常年輕的女孩兒!”戴維做出判斷。

“你叫什麼名字呀?”裴勝男蹲下身好奇問道。

汪汪!

“汪汪不好聽,看你這麼呆萌,以後叫傻妞行不行?”裴勝男又問。

汪汪!

“說了汪汪不好聽,就叫傻妞。”裴勝男和狗對話,逗得大家又是一通大笑,藉以消散落水孤獨的陰影。

將雪橇犬帶進屋子裡,這才發現它脖頸處還套著項圈和一截鐵鏈,上面有它真正的名字,溫迪。

溫迪對室內環境非常熟悉,很久沒進來過,這裡跑那裡鑽,搖著尾巴,看得出來它非常開心。

“周軒,那麼大冰塊怎麼幾錘子就散了啊?”昆洋問道。

“裡面是中空的!”周軒直搖頭,凡事都有巧合,而受力點恰恰被他鑿開,這才發生了險情。

“還是你的名字好,周軒嘛,聽起來像周全,遇到什麼麻煩都能轉危為安。”

周軒笑了,昆洋的解釋太牽強了。其實周軒心裡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他作為管輅最為得意的弟子,為何正史野史對他都沒有一筆記載。

如今周軒名揚四海,並不在乎名氣,但過去的時代究竟對他做過什麼,令人費解。

嘩啦啦!

一個xiang zi被溫迪從高處拔下來,裡面掉出來許多東西,有車鑰匙,還有各種說明書以及一些zhao pian。

“傻妞!我剛打掃好的衛生!”裴勝男瞪起眼睛。

“人家叫溫迪。”管清嘿嘿笑著糾正。

“溫迪!”

雪橇犬果然回頭看,像是犯了錯的孩子蹲在地上低著頭,裴勝男忍俊不禁,“真是要了命了,這麼可愛,讓人怎麼捨得批評你。”

裴勝男氣頓時笑了,走過去輕輕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