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笑打結了,懷暖的情緒可是很難逼得出來的,事實上除了自己之外,懷暖對別人似乎永遠都只有一個表情,就是沒有表情。自己常常欺負他不就是為了這難得的表情?

但是,蕭逸現在是美人在懷,對於懷暖出人意料的怒意只覺得不耐。

“要是你實在不想做了,那就換個人做做。”

蕭逸自是帶著美人翻雲覆雨去了,懷暖就那麼隨腳走到了花園裡。

各人看他的眼光都有些不同了,是憐憫,是輕蔑。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天的事了,以為他失寵了。想到“失寵”這個詞,懷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又不是他的男孌,還扯上什麼失不失寵了,也確實不上道啊。

正想著,看到明貉朝他跑了過來,明貉是當年他接手修羅堂後帶的第一屆學生,長得很清秀大方,在黑幫裡難得的長相光明磊落,幾年過去長得是更加正義了,不過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火暴,並在發現其掩飾功能很好的時候便加以利用了這種優勢。試想一堆人當中,誰都會先懷疑那一臉壞蛋相的人吧。由於他並不是很合適做殺手,於是在第三次淘汰中勉強過關的他就被懷暖轉到了諜報班。雖然不再是他的學生了,明貉待他依然亦師亦友。

“那就換個人做——於是,你就同意換個人。你……”明貉似乎是吃準了懷暖從不殺計劃之外的人(當然有礙計劃的格殺勿論),他是少數幾個敢這麼跟懷暖說話的人。

“難道我能說不?”懷暖笑道,“我連扳指都扔了。”

“那你還笑得出來?大哥是好相與的人?這筆帳他遲早要算的。”明貉一急,又一伸手去扯園子裡的花。

懷暖止住他的摧花辣手,道:“你氣自己的,拿她們出什麼氣?”

“你還憐惜它們了?倒是你怎麼打算。修羅堂費了你多少心血,就這麼算了?”

“我心裡不舒服,你別再說這事了好嗎?”這是陳述句,明貉知道的。他看著素色漢服袍子的懷暖,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裝,心裡一陣堵。大哥就真值得你這樣,外上殺場內上床?要是他對你好,那也就算了,但是……

蕭逸把黎安操得嗷嗷直叫,那聲兒大的。跟那死人一樣的懷暖完全不同,不需要怎麼用勁就叫得這麼好聽。

幹完了之後,他突然惡意地想看看懷暖的表情,被人強迫在門外聽壁腳,是不是很難受?也不管黎安是不是媚眼如絲地看著他,直接就去收拾好了就去開門。

但是,門外並沒有他。

小子,好樣兒的,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上次敢放過他師兄雍齊那個叛徒自己大度不和他計較了,摔了扳指念他平日裡也還有用打算小懲一下就算了,居然還敢翫忽職守了,膽兒夠肥啊!!!

總之因為這樣那樣或大或小的事,蕭逸怒了,他需要讓他憤怒的人付出代價,當然這個人就是懷暖。

於是,在這樣那樣的狗血安排之下,蕭逸很理所當然的發現了懷暖和明貉的“姦情”。

當時,懷暖和明貉並排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明貉看著這次回來之後臉色一直蒼白的懷暖,心疼地說道:“你要是乏了,就在我肩膀上靠會兒吧。”

被他這麼一說懷暖還真覺著有些乏了,加之他們本就是君子之交,也沒想別的,懷暖點點頭,也就靠上去了。

“等咱們老了的時候,也置辦這麼一塊地,沒事兒下下棋溜溜狗,多好。”

“你說,我,還能等到老了的那一天嗎?”

明貉聞言吃了一驚,出了什麼事,懷暖居然會說出這麼無望的話。那時候,中埋伏的時候,斷後的時候,懷暖都從來沒有絕望過。

“會的。會有那麼一天……”

這些話,在蕭逸的耳朵裡就變味兒了,赤裸裸的姦情哪。

“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