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降到地面之時,便恭敬的站在了他們的身後,此時,水淼染說著這話時,一直注視著卿鴻的眼眸流露著前所未有的崇敬與縈繞在深處的情愫,語氣中那真摯的感情,即便是火陽等人,也能感受的到。

卿鴻心中一暖,轉過頭,看著那雙明亮到耀眼的眸子,淡淡的一笑。

而紫月雖然便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心中卻是泛起了酸泡泡,無奈的斜著眼眸,凝視著全然不知身後男子對她感情的卿鴻,嘴角不自主抽搐著,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慶幸這個小女人的不敏感,還是應該為她這吸引異性的能力默哀。

這段話,在場每一個人解讀的含義都不相同,最曲解話中意思的就屬火陽等人了。

“追隨他是宏願?水淼染,你的願望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卑微,這個男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湯,讓你如此心甘情願。”

陰陽怪氣的話從火陽的口中流出,在他看來,能夠讓一個男人死心塌地的無非是兩樣,一是巨大的利益,二便是心中的摯愛,他並不太相信水淼染剛剛說的話的真實性,畢竟演戲誰不會,利益與摯愛,無論是哪一樣都讓火陽無法接受。

“哎”看著火陽等人如今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卿鴻無語的用手敲了敲滿是銀絲的腦袋,清冷的眼眸中流露著對火陽等人的憐憫,卿鴻可惜的搖了搖頭,眼眸雖是凝視著火陽等人,可是卻同紫月說道。

“月,他們莫不是以前撞壞過腦子,怎麼會這麼的蠢笨呢,蠢的我都不好意思讓他們繼續在猜下去了。”

紫月隱藏在面具下的臉微微的一顫,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容,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的鴻兒如今還真是和自己越來越像了,真是,氣死人不償命,不過,他還是真是喜歡。

“要我說,你還是告訴他們好了,我怕就算是他們猜到天黑,也依舊猜不出來,讓他們晚死一會兒我是沒有意見,可是妨礙了咱們吃飯,那可就是大事兒。”紫月煞有介事的點著頭,說出的話比起卿鴻的言論更加的讓人氣的想吐血。

卿鴻嘴角一抽,真是沒有不黑只有更黑啊,高,實在是高,卿鴻轉過頭,看著紫月那張隱藏在面具之下,認真的說出這話的那張嘴臉,心中一樂,倒也是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月你說的對,銀面,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下來,讓他們好好地看看你是誰。”對於火陽等人的愚蠢,卿鴻此時也覺得有些乏味,她抬起頭,看了天空中高掛的太陽,心中想著,還是快點解決了的好。

是的,冒充水淼染的就是在不久之前剛剛修煉歸來的銀面財神,早在幾天之前,卿鴻手下的四員大將便盡數歸隊了。

“是”銀面聽到卿鴻的吩咐,身子向前踏了一步,滿眼戲謔的凝視著不遠處的火陽等人,手,放在頸子邊,摸索著,直到手指觸碰到了那細小到用肉眼都無法察覺的凸起,臉上,揚起詭譎的笑意。

伸手微揚,緊貼在臉上的人皮面具被整個的扯了下來,乾淨俊美的容顏展露,卻在一瞬間被銀色的面具遮蓋住,轉過身,冒充水淼染的銀面恭敬的跪在卿鴻的腳下,垂著頭,聲音雖輕,卻讓在場的眾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屬下銀面,參見閣主。”

從銀面摘下人皮面具,到現在種種的一切,都讓火陽等人如墜雲中,怎麼也無法回過神來,然而,直到銀面的這一聲閣主,才讓他們徹底的醒悟了過來。

清醒之後,他們卻不想面對這殘酷的事實,眼前的這個男子,竟然是傾城閣的閣主,火陽的眼中除了不敢置信,剩下的卻都是深深地苦澀,可笑,他有多麼的可笑,自己剛剛還用傾城閣閣主威脅他,真是一場笑話……

“傾城閣,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和五宗過不去”火陽呢喃著,直到最後,他的話中充滿了瘋狂而猙獰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