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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包裹的侍衛轉身,向著內宮中,離著大殿最近的井走去。
這侍衛之所以沒有等待秦天傲的旨意,便是應為早在幾日前,他們便知道,皇上秦天傲對於這卿鴻公主的寵愛,臨天公主,便是一天同高,也就是說,以後卿鴻公主所說的話便如同聖旨,不容非議。
卿鴻璀璨的銀眸掃過聽到她的話,身體微微顫動的劉御慈,嘴角的笑容漸漸地加深。
“哎,本宮真不知道本來就受了傷的人要是被澆了一身冰冷刺骨的寒水,會不會感染風寒,傷口會不會破傷風,不過本宮也沒辦法,這人暈了總得弄醒不是,哎,他要是因此喪命,你們可得給本宮作證,本宮只是好心想要就醒他。”
卿鴻臉不紅氣不喘的如是說道,大殿之上,眾位大臣無不暗自擦著頭上的冷汗,聽到她的問話,哪裡敢說些什麼,全都點頭稱是,生怕自己說慢了一步,就會步上御史劉御慈的後塵。
“稟告公主,井水到”大殿外,侍衛恭敬的跪在門外,沒有命令,絲毫不敢踏入大殿一步。
“很好,你,進來,將井水潑在劉御慈的身上。”卿鴻仰起頭,氤氳著歷芒的眼眸掃了一眼手提著水桶,恭敬而跪的侍衛,頗為讚賞的點了點頭。
“奴才的遵命”宮中侍衛不向大臣,他們在宮主主子的面前,都會自稱奴才,而不是臣。
侍衛起身,一襲鐵質的鎧甲隨著他的走動,發出噌噌的響聲,相比於身著朝服的大臣,由於身上戎裝的分量,使他走起路來的時候,腳步聲變得沉重而威嚴。
“真不知道劉大人這樣會不會醒來,他要是還不醒,依本宮看,就將他仍在大殿之外,也許凍上了一天半天的,就能醒了”卿鴻勾勒紅唇,嚶嚶之音像是林中黃鸝,婉轉動聽,可這話中深層的寒意,卻是讓大殿中的眾人怯弱的縮了縮脖子。
她這哪裡是讓人醒,分明就是想要了劉御慈的命,被徹骨的冷水澆過,在凍傷一天,即便是一個身體健康的人也怕是會一命嗚呼,更何況是頭部受傷的劉御慈,眾大臣悄悄的掃過大殿上,傲然而立,一臉狂妄的卿鴻,心中都是暗道,以後就算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能招惹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沐卿鴻。
意料之中的,在這番話落,卿鴻明顯看到劉御慈的身體輕微的顫動著,她要就是這樣,卿鴻就像是讓劉御慈知道,即便是撞暈,他也別想躲得過去。
假裝暈倒的劉御慈耳邊迴盪著卿鴻的話,心中狠狠地一顫,此時此刻,他心中的悔意就像是決堤的潮水,一浪浪的將他徹底的淹沒,他怎麼如此糊塗,不過一個皇后之位,即便是讓沐卿鴻的母親坐上,那也不過是一個早就不在人世的女子,等到太子登基,他與他的女兒還不一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現在倒好,當年的事情被她說了出來,別說是他的性命可能不保,就連那他的皇妃女兒與太子,都可能會因此落馬。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怎麼如此的糊塗…
他的心中悔恨不已,可耳邊的腳步聲,就像是有千百萬只馬在他心中狂奔一般,讓他的心臟不正常的跳動著。
可能是因為他的耳朵貼近地面,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心中惶恐不安,劉御慈只覺得,自己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感受著人影的接近。
將自己心中的悔恨壓下,劉御慈在思考著,怎麼樣才能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現在,即便是沐卿鴻能夠饒過他,那勇賢王也不會對他對自己的女兒手下留情,再看皇上剛才的態度,已經明瞭,今日他和他的女兒怕是沒有轉折的餘地。
其實他想象過,要不要抵死不認,可是一想起言辭灼灼,一臉篤定的少女,他便心生懼意,如果她真的有證據,那麼到了那時,他在認罪,便怕是完了,所以,他要做的,就是保住秦軒文的太子之位,還有自己與劉婉君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