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成就安國公府的輝煌,把鎮國公府比下去。而她自己,自然是她們姑侄四個裡面最有前途的人。

三皇子登基為帝,慧貴妃成太后,自己就是皇后。因為太后雖然威風,但也比不過皇后長久,而且她已經為三皇子生了嫡長子,身份地位是無法撼動的。

只是這位自以為大雲朝最有前途的女人卻忽略了一件事,她未來所有的風光都必須建立在她夫君能夠登基為帝的基礎上,否則,她的一切夢想也只能是夢想,永遠沒有成為現實的可能。

雲珉從前書房走到內宅後,心裡的火氣便已經消了。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炮仗性子,溫潤如玉是他的性格,謀定後動是他的習慣。發火,動粗,打人賣人什麼的都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但他卻有另外一套處置人的辦法,溫潤如春風細雨,卻也足以叫人難忘。

比如今天對待三皇子妃,雲珉就表現出了極好的風度,他沒有發火,甚至還安慰了妻子幾句,最後一錘定音:“你心裡不舒服,不如回孃家去住幾日吧。”說完,便吩咐自己從宮裡帶出來的一個老嬤嬤:“給夫人收拾東西,叫人準備馬車。”

三皇子妃登時愣住:“爺這是要趕妾身回去麼?”

“家裡太悶了,我又不喜歡熱鬧,家裡連個說話兒的人也沒有。你就回孃家去疏散幾天,把心裡的悶氣散了再回來也使得。”說完,雲珉便翩然而去,留下三皇子妃一個人傻愣愣的坐在那裡,還不知道自己什麼事兒惹惱了她的夫君。

皇子妃就這樣被雲珉給遣送回孃家去了,三皇子府更加冷清。

晚飯後,一位姓詹的幕僚陪著雲珉下棋時勸道:“三爺放寬心些,新出生的孩子就封王,未必是好事。”

雲珉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先生還沒看出來麼?父皇是想借這個孩子試探我。”

“在下還以為三爺沒看透呢,看來是白擔心一場。”詹先生笑了笑,抬手落子。

雲珉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就是心裡堵得慌。同為父皇的兒子,看著他們一個個折騰來折騰去,連最愚蠢的老四也不過是被幽禁而已。而我,一向兢兢業業如履薄冰,到現在父皇病成這樣了都不肯正眼看我一下。之前我覺得不如順著他,等他消了氣就好了。可如今看來,好像並非如此。”

詹先生看著雲珉,目光閃爍,神采奕奕:“三爺若是有心大業,現在可是最好的機會……”

“不。”雲珉立刻搖頭,捻著一粒棋子緩緩地落下,輕聲說道:“先生誤會了。若說之前,我承認我也有過這份雄心壯志,只是現在……我早就心灰意冷了。”

詹先生看著雲珉古井無波的眼神,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又落了一枚棋子。

“三爺……”詹先生還想要說什麼。

雲珉抬手打斷了他:“先生不要勸了,我意義絕。等父皇龍御歸天之後,不管是哪位皇弟繼位,我都要請旨離京,去封地去過平靜的日子。雲都城的風起雲湧於我來說,都是曾經的回憶了。我現在之所以不走,是不想在父皇最後的時候見不到他。”

“三爺至誠至孝!”詹先生朝著雲珉一拱手,片刻後又惋惜的嘆道:“只怕三爺一心求和,人家卻不一定領這份情。到時候一樣是兄弟反目,刀兵相見。”

“不會的。”雲珉淡淡的笑了笑,“我已有安排。先生若是不放心,明日便可離府避亂。”

“三爺這話說的,還不如大耳�